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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這天早上,謝鴻卓有了經驗,早早的起床,並在阿保即將進來之前把人堵在臥房門外。
“乖乖的,別打擾你娘,你跟我出去玩。”
“可我想看娘肚子裡的小孩。”
謝鴻卓有些無奈:“小孩子還沒有長大,你現在看不見。”
“那什麼時候才能看見?”
謝鴻卓想了想道:“等你明年過完生日不久,應該就能見到了。”
“那麼久?”阿保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滿臉的不可置信。
“是啊,我們阿保來到這個世界上也要那麼久的。”
一句話唬住了阿保,她可沒這些記憶。
“那是哥哥還是姐姐?”
“哈哈哈~”謝鴻卓被阿保的問題逗的笑了:“你應該問是弟弟還是妹妹?”
“是弟弟還是妹妹?”
“等生出來你就知道了。”
陶若筠稍晚些起的床,青荷依言給她帶的那套新的金累絲鑲翠玉的頭面,就連衣服刻意選了一套蔥綠色的,衣服袖口裝飾著長長的白色兔毛,顯得人富貴又嬌俏。
這衣服提前燻過,此刻穿來仍然帶著淡淡的蝴蝶香。
“公子去哪裡了?”
青荷答道:“一早帶著阿保出去玩了,怕吵到少奶奶睡覺。”
陶若筠閉著雙眼微微笑著:“好。”
陶若筠今日沒有什麼好做的,無非就是起床,好好梳洗了,因為今日需祭祖和各路神仙,她也打扮的正式些。
等梳洗完畢,她在自己院中吃罷早飯,才出了門去,總要問一下今日祭祀的時辰,免得誤了。
可是趙瑾容有些忙碌,人也不留在院子裡,而是坐在廳上,盯著今日的事情,她便也過去瞧瞧。
家中早已打掃一新,只是雪未停,廊下難免溼答答的,這個時候最怕凍住了,滑一跤磕不得了。
“嫂嫂”
趙瑾容此刻正在命人佈置祭祀家神的案几,看見陶若筠過來,有些驚訝。
“你怎麼來了?小心地滑,別摔著。”
“我小心著呢,怎麼樣?要佈置好了麼?”
“快了,這邊佈置著,等會子午前就先祭祀了,午後先把大家聚起來,先把壓歲錢發下去,叫他們安心過個年。”
底下有人聽到壓歲錢,一個個都笑了,幹活也更起勁兒了。
這邊說著話,那邊碧梧院的張慧月也出來了,趙瑾容又把時辰一說,叫她別錯過了,她有些高興。
現實比陶若筠想象的要好,原本張慧月也是生活驟變,一時不適應,導致各種計較,如今見謝鴻川有了重新出仕的可能,謝家似乎也沒有把她當外人,她也生出了一家人的心態,反而變得好相處了起來。
此時此刻也無需其他人暗地裡叫著一起參與,自己就走出了碧梧院來。
至於陶若筠,從前沒吃虧,往後還能佔便宜,她當然是高興的。
待到巳時正刻,謝母從慧心居出來,先領著全家在廳中祭祀五路家神,再往祠堂中去祭拜祖先,這才回到慧心居里,讓各院的公子奶奶帶著哥兒姐兒以及丫鬟小廝們,一個一個拜過了,這才領了荷包,荷包里正是今年的壓歲錢。
陶若筠也有準備一些,只等晚上年飯之後到院裡在派發,到時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一邊派壓歲錢,可不比現在要熱鬧嘛。
今年的年飯,人是真多,四個院子加起來,總共大大小小十一人,索性設在瑞雲樓裡。
一張大圓桌子鋪成開來,各色酒菜飯食擺上,一眾家人序齒而坐。
趙瑾容本是長子正妻,按理說應該在長子的位置,只是謝鴻山已經去世,她有些猶豫是否要坐過去,還沒想好之時,已經被老三謝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