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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凍得太深。
我和嶽樂就這樣互相看著,他張了幾次嘴,可是沒有說話,整理完自己的心情,重新定了位,我看他的目光就多了坦然。
“王爺,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他張張嘴,但還是閉上了,只是點點頭。
“王爺,我們是夫妻,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把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往過推了推,看著他。我們是夫妻,這是永遠不變的。
他終於開始說話了,“皇上有幾個女兒,你知道嗎?”
皇上有幾個女兒?這話問的。我不是宗人府的,平常也只是聽聽,哪會用心記呀,再者說,皇上有幾個女兒關我什麼事,皇上的女兒就算是指婚也不可能指給安親王府的小阿哥們,且不說年歲尚小,最關鍵的是都是愛新覺羅家的,這婚也不可能指。嶽樂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王爺,這和我們有關係嗎?”
“皇上到現在只有四個女兒,而且都是宮中地位不高的沒有名分的嬪妃所生。”
“怎麼了?難不成皇上看見王爺的福晉多,想要討一個去不成?那皇貴妃……”剩下的話我沒再說,那個女人是我和嶽樂之間的禁忌,哪怕就是在這兩年,我和嶽樂冷戰的時候,我們有時候也會什麼話都說,但是這個女人,我們永遠不會提起。
嶽樂的臉色稍微一變,但是沒有發火,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說:“我府裡的福晉可都是皇上的嫂子,皇上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在心裡笑了一下,是嗎?那董鄂妃不還是皇上的弟媳嗎,不是照樣進了宮,當了皇貴妃,生了榮親王。身份?皇上在這件事情上可是沒記住自己的身份。而且,你偷偷畫已經成為皇上妃子的那個女人,你幾時又記住了自己的身份?人是要有感情不錯,但是在很多時候,你不僅僅是你自己。沒有限度的隨心所欲是不存在的。
我沒接話,等著他說下去。嶽樂接下來的話就把一個看似天大的恩典砸到了我的頭上。
“皇上不是要選女人,是要在宗室中選合適的格格,進宮當自己的養女,將來就是公主。今天早上,皇上把我叫去,說了這件事。簡親王濟度的女兒,承澤親王碩塞的女兒,還有,冰月。”
我呆了,坐在屋子裡一動也不動,只知道自己在不停地搖頭,冰月。皇上想要冰月進宮,為什麼,皇上有那麼多的妃子,再者說皇上還年輕,他不愁沒有女兒,為什麼要搶別人的女兒?三年前,搶了自己親弟弟的福晉,三年後,又要搶走別人的女兒?這就是那個有著圓臉的皇上嗎?這就是那個標榜改革,漢化的皇帝嗎?
嶽樂從來沒有見過我這副樣子,他把手伸過來,按在我放到桌子上的手,這是三年來他對我做的最親密的動作,但是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沒有絲毫的感覺。我把他的手甩開,把自己的手放到膝蓋上,很快手帕已經被我擰得不像樣子了。
三年來,冰月是我人生的支柱,我已經失去了嶽樂,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在過去三年裡,是冰月陪著我度過了一天又一天,我教她讀書,教她習字,因為她的笑,因為她的開朗,因為她那一聲聲額娘,我才不至於垮掉。這三年裡,我緊緊的抓著冰月,就像是抓著救命稻草。現在,嶽樂的堂弟,那位高高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他把我最後的支柱砍去,他把我人生中的救命草撤去,笑話,天大的笑話,早上我還在急急忙忙為別人奔走,到了下午,事情就砸到了自己的頭上。我憤怒了,我沒辦法再冷靜下去。
“別這樣,這是恩典。”
“是,是恩典,天大的恩典,”我霍地站起身,站在嶽樂的前面,眼睛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說,“王爺,那我是不是還得三跪九拜謝皇恩呢?”
嶽樂也站起來,我們就這樣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