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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家不是你的根,你對於索家來說,是客。”
三哥的這句話讓我一時間忘了哭,我的身份,在他那裡,從同一個根衍生出來的枝葉變成了客,我苦笑了一下,我是客,我是客……
這就是阿瑪和兄長的區別,在阿瑪看來我是他的女兒,他則永遠是我的依靠,他的家永遠是我的根,可是沒了父親,沒了母親,在兄長的眼裡,我就是客,充其量是一個比普通客人稍微熟一點兒的客,可是再熟也不是家人。
我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我拉著三哥的衣襟,為了阿瑪我給自己的兄長跪下了。
“三哥,就算我是客,就算我是,你讓我見見阿瑪好不好,就一面,我不給家裡添麻煩,看完之後我就走,好不好,我求你,我求你行不行?”我的眼淚已經不是流而是淌了。
“你起來,起來呀,你這個樣子讓奴才們看見成什麼樣子!”三哥想要把我拉起來,可是我跪在地上不願也不能起來。
“阿瑪是輔臣,他一歿,宮裡肯定一會兒就來人,你在這合適嗎?起來!”
“我不起來,我不多呆,我真的不多呆,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我就差沒給三哥磕頭了。
“一眼都不行,現在是送終,只有親人才能在跟前,你要看,等到過兩天奠祭的時候你再看。”三哥見拉不起來我,朝跪在我身後的靈丫兒說:“把你們家主子拉起來,送回去。”
我一把把靈丫兒甩到一邊,“三哥,有你在外面擋我的這時間我已經看過阿瑪了,你讓我進去,你是不是想讓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磕,我現在就給你磕。”說著,我就把頭碰到了地上。
三哥把我的臉抬了起來,指頭捏的我的臉生疼,他強迫我對上他的眼神,眼睛裡全是火,“你磕,你信不信,你再磕一個,這索府上上下下百來口人全都得跪下來給你磕頭,阿瑪的事還辦不辦了,這就是你的孝道?你以為就你一個人見不著阿瑪,就你委屈,就你難過?皇后連照顧阿瑪都做不到,你已經比她強多了,知足吧。”
“三哥!”我試圖拉住三哥往後退的腿,可是沒拉住,三哥退到一邊,冷冷地說:“起來吧,別讓人看了笑話。靈丫兒,找人把你們家主子摻回去,出了這府,她愛幹什麼幹什麼!”
我跪著,幾乎是半趴在地上,看著三哥轉身進了房間,把門哐噹一聲關上。
額娘自始至終沒有出來,我不怨她,現在她怎麼可能還顧及的上自己兒女的爭吵?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沒有辦法求動三哥,我只能在門外給阿瑪磕了頭,就像當年我出嫁一樣,阿瑪,女兒謝您和額娘三十年的養育之恩。
康熙六年,夏(六)
我是哭著回到安王府的,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我緊緊的盯著大門上掛的安王府的牌匾,在這一瞬間,我恨透了這個名字,我恨透了這個家,就是這個所謂的安王府的名頭,我連見阿瑪最後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當我走上臺階,看見坐在挨著大門的廊亭裡的嶽樂的時候,我把眼淚收了回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像是在看仇人,此刻在我的心裡他就是我的仇人。
我知道自己這樣做是鑽牛角尖,可是我不能把火發在三哥頭上,我只能在這個時候把火撒到了嶽樂的身上。
他見我進來,站起身,想要張口說話,可是被我止住了。
“安親王,您是不是料定我阿瑪歿了我就得回來?勞您在這兒候著了。”
他臉上的表情變了一下,伸出手把我拽住,我的胳膊被他抓的很緊。
“你幹什麼,疼!”手掰不開,我就用嘴咬,他沒躲閃,任我咬著。
他一句話都不說,拉著我就往我的房子走,結果那天全府上上下下都看著我像瘋子一樣和他們的王爺撕扯著。靈丫兒後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