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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過身,走到凳子上坐下,看著嶽樂,可是他倒是避開了。我把俞霽沒接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的賬本上面。
“您要說什麼就說吧,我聽著,蘋喜對我說過,讓我有事兒多和您說,省的誤會。我聽她的,您說吧。”
“我想把俞霽收房。”嶽樂的話沒什麼猶豫。
“好,知道了。有喜了嗎?”我的話語裡也沒有任何感情。有什麼感情?早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所以他收再多的房,我也能接受。我記得阿瑪把原本是額娘身邊的丫頭收了房的那天,額娘抱著我哭的樣子,她說,這是命,這是女人的命。我信命,我一直都信。
“什麼意思?”嶽樂扭過頭,終於對上了我的眼睛。
我笑了一下,“如果有,那我就要學學尚善的福晉,到時候去宗人府報名的時候記得報一個早生。”
俞霽嗵的跪到了地上,低著頭哭了起來。
“那看樣子是有了,我知道了。”站起身,我就往門外走。
“你幹什麼?”嶽樂在身後問。
把臉轉回去,他已經站了起來。
“去問問尚善福晉。另外,”我掃了一下這個房子,還有那張床。靈丫兒說她是在我床底下發現這個的,當時不敢想,也不願意像,現在想來,自己的那張從成親睡到現在的床上,已經不是我一個人躺過了。
“去年就跟您說,想要去王莊住兩天,剛好現在王莊那邊的賬目還欠些,我就順便過去住兩天,捎帶著把賬結了。王爺,我看了府裡的賬,換一張床,和重新收拾一下這間屋子想必還能支撐得起。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您能幫我把床還有房子收拾一下。哦,對了,還有,”我轉過身,往回走了幾步,把放到桌子上的賬本拿了起來,“您如果只是想收房的話,那就不需要我在這府裡主持了,那我今天晚上就走,您要是想弄個側福晉什麼的,估計我還得去問問宗人府。”
嶽樂是把她收了房,沒有任何的封號,直到那個女人死的時候,她也始終只是一個媵妾。
我後來不是沒有想過,如果嶽樂不是以這種方式告訴我,而是在晚上,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的時候,他告訴我的話,我會吵,會哭,會指責他嗎?我想,還是不會的,雖然我知道也能感覺的到他不是對我無情,但是我不能去指責他背叛我們之間的感情,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給我承諾過什麼,甚至連一句喜歡也沒有。
或許嶽樂這個人他永遠都不會說喜歡這個詞,他只是在用行動告訴你,他在意你,這一點我後來知道了,可是我也只是一個女人,我也想聽他說這個詞。
另外,這件事我恨過嶽樂嗎?沒有,我不恨,因為從我進府的時候他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在內心深處,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的那種想法已經根深蒂固了。多一個,少一個,對於我來說沒什麼兩樣,大哭大鬧之後還是得幫他把女人娶進來,結果還是一樣。但是,有一點我知道,那就是我對於這件事還是在意的,我對嶽樂也是在意的,要不然我也不會面對他的時候面無表情,背過他,卻有了眼淚。
而且我得謝謝嶽樂,最起碼這件事是他主動告訴我的,而不是在別人都知道了之後,讓我自己還像傻瓜一樣矇在鼓裡。而且他這樣做,當著俞霽的面告訴我,是扇了我一巴掌,而且是在外人面前,可是他終歸到底還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他對自己的女人負責。當然,不知道他的負責中包不包括我?
轉了一個圈,我們似乎又轉回了原處。
康熙四年,初(五)
沒有人是剛一走進婚姻生活中就能遊刃有餘的,我和嶽樂也一樣,準確的說,我們的生活真正開始於順治十八年,到康熙四年的時候也僅僅是四年,開始瞭解,開始融合,但還是不夠。
婚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