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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這是每日晨間的第一個問題。
紫容點頭：&ldo;用過了。&rdo;
&ldo;食量如何？有無犯噁心、想嘔吐？&rdo;
紫容搖頭：&ldo;和以前吃的一樣多，沒有噁心和吐。&rdo;
太醫點點頭，道：&ldo;多有冒犯，奴才再看看貴人的舌頭。&rdo;
紫容抿嘴笑著轉頭看一眼陸質，才轉過來伸出舌頭：&ldo;啊‐‐&rdo;
太醫快速看一眼，便道：&ldo;好了好了。&rdo;
紫容卻很新奇似得，依然露著一截舌頭，歪頭沖陸質略略略。陸質便跟著輕笑。
太醫垂眸不敢看，只問：&ldo;貴人精神還好？晚上有無不易入睡、噩夢驚醒或是盜汗？&rdo;
紫容想了下，認認真真地回答道：&ldo;容易睡著，沒有做噩夢，但是醒來喝了一次水。盜汗……&rdo;
花妖不懂什麼叫盜汗，便轉向陸質求助。
陸質沖他溫和地笑笑，又拿食指輕輕蹭紫容的臉蛋，邊道：&ldo;夜裡熱，稍微有些出汗，但以前也這樣，沒覺得比之前厲害。&rdo;
太醫點點頭，心裡有了點數，按慣例把剩下的幾個問題詢問過，他問紫容：&ldo;小腹處可還覺著疼過？&rdo;
太醫問出這個問題，陸質便跟著屏住了呼吸。
紫容沒發覺這一屋視線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只順著太醫的話低頭看自己的肚子，又拿手摸了摸，歪頭打量了一會兒，最後猶豫著說：&ldo;……沒有。&rdo;
太醫循循誘導：&ldo;悶悶的痛，或是短暫的抽痛，都沒有嗎？&rdo;
紫容不確定，便下意識地去看陸質。
他一抬頭，便對上一雙漆黑狹長的眼睛，好像很緊張。再仔細看時，卻只見陸質面色淡淡，同往常沒有什麼不一樣，剛才的片刻脆弱，彷彿只是錯覺。
&ldo;沒有。&rdo;紫容這次很確定，掌心貼著自己的小腹。
他想到了什麼，面上有些害羞、又很欣喜地對太醫道：&ldo;他們是不是會動？這兒有時候會有一點感覺，但是好像不是疼，我覺得是他們在動。&rdo;
太醫剛才放晴一些的臉色慢慢退了，山羊鬍子一抖一抖，最後垂頭道：&ldo;這……也未可知。&rdo;
太醫心中惶恐，兩個月不到的胎，形狀還沒長好，哪裡會動。
請過脈後，嚴裕安送太醫出去，卻在半路上被陸質叫回去。今日還是在書房，不過陸質沒讓他再跪，給賜了座。
這幾天陸質心裡隱隱有個想法，但實在太過駭人，面對紫容的笑臉，他不敢深思。
陸質先問：&ldo;他剛說感覺到裡頭動，是什麼原因？&rdo;
太醫道：&ldo;這……可能的原因倒是挺多，一般來說，腹中脹氣、胃部消食蠕動，都可引起這種感覺。&rdo;
&ldo;還有呢？&rdo;
太醫抹了一把冷汗，他知道陸質的意思，只能硬著頭皮道：&ldo;回王爺，不管什麼原因，總、總之，不可能是胎動。這……月份實在太小，不可能動的。&rdo;
陸質低低嗯了一聲，想問的那句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那個念頭，讓他頭一次真切感覺到自己身為皇家人天生帶在身上的冷漠和自私，叫人齒冷。
可還是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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