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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看透了他想趁機溜出去玩兒的心思,倒也懶得拆穿,許木木再次嬉皮笑臉提出來一個人搬不動,要找個同學幫自己,也被仁慈地批准了。
臨到下午要出發了,許木木慢悠悠地走到江忱予面前,敲了敲他的桌子,「喏,給你倆爭取的約會機會,別太感動。」
江忱予訝然道,「你是替我們兩個要的?那你呢?」
「我發燒了,需要休息,」許木木頗為神采奕奕地揮揮手,半點生病的樣子都沒有,「如果我發小有良心的話,就給我帶一份地鐵口那家的巖燒乳酪。」
「那必須有,帶兩份。」朱鏡辭湊過頭來,笑眯眯地補充。
這次出校的機會實在是意外之喜,朱鏡辭在校園裡還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出了校門走到無人處,就忍不住蹭過去抓住江忱予的手指,被人握著,整個手掌都包裹進去,暖融融的。
「我們是不是在公費談戀愛?」
「你說是就是。」江忱予伸出兩根手指,夾著他微紅的鼻尖捏了捏。
「這麼刺激呀,」朱鏡辭歪歪頭,嘴角翹了翹,猛地踮起腳,猝不及防地在江忱予側臉上啾了一口,「那太值得一個親親了。」
江忱予對他經常性的偷襲已經免疫,溫柔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觸手冰涼,被風吹得微紅,心裡想著一會要先去給人買頂帽子了。
臨近跨年夜的地鐵格外擁擠,人群宛如隔夜的臘八粥一樣挪動沸騰著。兩人拉著扶手,被人群擠得晃來晃去,朱鏡辭不知被誰踩了下腳,吃痛地嘶了一聲。注意到江忱予的眼神,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江忱予微微蹙了蹙眉,牽著人往角落靠了靠,自己在靠外側的地方擋著,手撐在旁邊的欄杆上,圈出了一小片,正正好好地把朱鏡辭容納進去。
朱鏡辭微微睜大了眼,看著面前的少年把他和人群隔開,半彎著雙臂,彷彿一個沒有貼近的擁抱。
他想要說沒關係,自己沒有那樣嬌氣。 他剛搬來貓耳朵巷的時候,一個人運所有行李,司機欺負他年紀小,臨時加價。他沒答應,被扔在了郊區,大晚上打不到車,他就一個人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市區。
所以你看,可怕得多的遭遇我都經歷過,我很堅強的。
可是面對著江忱予,喉嚨卻像是堵著,怎麼都開不了口。眼睛酸澀得像是要掉淚了。
不是沒有委屈過,可是哭給誰看呢?路人都行色匆匆,不會有閒心關注旁人的喜怒哀樂。
只有江忱予,只有江忱予才會覺得他的眼淚是珍貴的,掉下來會惹人心疼,只有江忱予認為,他在擁擠的人群裡是需要被保護的。
眼前的少年眉眼清朗,發現自己在看他,衝著自己彎了彎嘴角,素月分輝,明河共影,統統及不上眼前一個他。
他把額頭抵在江忱予的肩上,依戀地蹭了蹭,像流浪的貓咪回了家。
直到下了地鐵,兩人的手依舊牽著。十七八歲的少年人很少有這麼親密的舉動,有路過的人眼神掃過來,江忱予渾不在意,牽著的手又緊了緊。
他沒有沒有先去超市,反而帶著朱鏡辭進了服裝店。
後者有些疑惑地瞧他,「送新年禮物給你,」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著面前一排毛絨絨的帽子,「喜歡哪一個?」
是了,剛出來的時候,江忱予摸過自己耳朵。他耳朵皮薄,往年凍傷過一次,後來每到冬天就經不住冷,溫度稍微低一點耳朵就要變紅,又疼又癢,只好帶帽子耳罩護著。可他又慣來丟三落四,帽子取下來,往往就不知道丟到哪個角落去了,因而耳朵每年還是要遭殃。
原來他注意到了,朱鏡辭彷彿吞了一口蜜糖餡的元宵,從口到心都是甜滋滋的。
不過,他看著眼前一排帶著兔耳朵,熊爪爪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