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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南逃出後便迅速朝幽都西方位奔襲而去。
因為那裡,才是幽都慣開魂橋的方位。
今年特殊。
雖在東方位開了道口子,但自古西方位主青龍,司貴人運。
往好運處去總會有一線契機。
而不過兩個縱越,身後便有鬼兵覺察到動靜追來。
趁著轉彎的空隙,挽南瞥了眼身後的鬼兵,見他們這速度倒是稀奇。
畢竟平日裡那般懶散,倒從未看出他們會如此神速。
又一個拐角,挽南正欲轉出,卻又猛地退回幾步。
騰身跳上一戶酒家的屋頂,驚得下頭飲酒的鬼魂全都抬頭看著她。
挽南站定後低頭看去。
果不其然,一把綁著紅布的大刀忽地在拐角處劈出。
寒意鋪天蓋地,就是衝著她來的。
不自在的眨眨眼,挽南打算換個方向繼續跑。
可惜不過一瞬間,一道凌厲的刀風便劈了過來。
挽南閃躲的間隙,大刀被一個男子拿住,穩穩的攥在掌心。
男子約莫三十來歲,人生得高壯,面上還留著黑鬚。
一身衣服也是暗暗的青黑,幾乎和臉色交相呼應。
“神官走錯路了。”男子將刀收回,一手刀花利落地挽過衣服上頭大大的“差”字:“該往來處去,方是您的家。”
“王七郎,聽聞你這刀可是將將用上好的玄鐵打成沒幾日的。”
“你不惜著些,倒拎出來橫衝直撞,也不怕折了它那脆響的骨頭!”挽南笑笑,好賴不知的坐在房頂上衝他喊。
王七郎聽她這話,手按在刀鞘上,似乎在等千鈞一髮:“神官若是找不著家在何處,怕是就只能聽自己的骨頭噼啪作響了!”
“你說話做事倒是愈發張揚了。”挽南挑挑眉,張著嘴還點評幾句:“精進不少!”
閒聊兩句的功夫,後頭的鬼差也追了上來,站在王七郎身側一字排開。
武力不夠,刀倒先一一出鞘。
寒意惹得酒家內的鬼魂鬧哄哄一陣,復又閉著嘴不敢動彈。
只恨沒有眼色,非貪圖這一時熱鬧。
“請神官歸家!”一眾鬼差猛地喊出,在靜謐的酒家裡,聲若洪鐘。
挽南果斷地跳了下來,一步步朝鬼差走過去。
“約莫是年歲大了,竟找不著家,勞諸位帶路。”挽南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王七郎不客氣地道。
眾鬼差沒收刀,只看著王七郎。
見他點點頭,才一個包圍圈似的將挽南堵在裡頭,不留空隙讓人逃出。
一行人本該走的急。
挽南在裡頭偏偏不慌不忙,逼得速度硬生生慢下來。
不過一個拐角,挽南竹劍撐地,猛地跳起來站到屋頂。
圍著的鬼差正欲去追,周遭卻忽地湧出一堆小鬼,扯著腿腳不肯放手。
大些的倒也罷了,還可揪著臉驅趕。
那種尚在流口水的,扯著大刀也要啃兩口。
鬼嬰幼齒鋒利,沒幾下,好幾把大刀咔咔斷裂。
挽南七拐八拐的跑得起勁,速度也不見方才的慢悠悠。
等路過一處隱蔽的巷道,才忽地溜進去。
手指對著一個破破爛爛的竹筐敲了幾下,節奏有序間,巷子發出輕微的聲響。
沒一會兒,竹筐動了動,又直接被人從裡頭掀開。
挽南蹲下身,看著這個男娃娃,黑黑的膚色和他爹一個樣子。
不由得捏捏他的臉,挽南很滿意:“算你小子講信用。”
拍開挽南的手,男娃娃吸吸被小巷冷風逼出來的鼻涕,面上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