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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暱的姿態和話語讓阿悅有一瞬間僵硬,慢慢大概明白了魏昭是特意如此,想借玩笑消弭兩人的生疏。
她張了張口,簾外的聲音先一步發出,「是阿悅醒了嗎?」
很低沉的男聲,傳入耳膜微癢,夾在細雨中添了朦朧。
魏昭頓了片刻才回,「傅二叔有什麼事嗎?」
他神色淡了許多,阿悅並沒有發覺。
「深夜無事出來走走,見阿昭這兒燈火未滅,又聽到聲音,來問問而已。」
回答不能說牽強,但也著實不是什麼好理由,魏昭慢慢幫阿悅重新脫下外裳,讓她躺好。
「阿悅確實醒了會兒,但已經睡了,若無要事傅二叔也早點歇息罷。」
阿悅訝然望去,卻見魏昭將食指抵在唇邊,對她微微搖頭。
外面沉默了會兒,半晌回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 表兄前期是溫柔款噠!
感謝我家小可愛滴灌溉和霸王票,點名啾啾(雖然還有系統顯示不了名字的)=3333=
第7章
傅二叔這個稱呼聽起來實在陌生,阿悅起初真當是隨魏昭一起來的哪位親戚。所以,當她迎著灰濛濛的天光再度睜眼,對上的卻是傅文修沉沉凝視自己的雙眼時,那張在噩夢中見過無數次的臉讓她寒毛倒豎,張嘴連驚叫都發不出來,只一雙眼睜得溜圓。
手剛剛抬起的傅文修眯眼,又放了下去,只當是自己的突然出現嚇到了阿悅。
「阿悅,我是叔父。」他這麼說,「去歲你生辰時,我贈了你一枚玉佩,還記得嗎?」
早春寒風在窗外肆虐,發出嗚嗚的響聲,傅文修的話便伴隨著這些動靜字字入耳,讓阿悅被褥裡的手下意識抓住了什麼,一動不敢動。
又是玉佩。她對這些實在記不住,但傅文修的身份是再清楚不過的。
她微微搖頭,像只沉默而惶恐的驚鹿。
傅文修又道:「你阿耶和我是遠親,當初你剛滿月時,叔父還曾去過你的酒宴。」
他在阿悅牴觸的眼神中坐了下來,抬手一撫她散在頭枕的烏髮,「聽說阿悅能自己從人伢手中逃出來,怎麼見了叔父卻這麼害怕?」
他一頓,唇角微扯像是笑了笑,「叔父——又不是壞人。」
傅文修容貌俊美,眼似寒星眉形若刀,不言不語時,便如華麗的刀鞘,內斂但毫不低調。微微笑起來,又好像能瞬間讓人感受到刀刃的鋒利,並不凜然,更帶著一股邪氣,那是他與生俱來的張揚。
可是這樣的他,無形中已經和夢中含笑說「剜出魏昭心頭肉」的惡鬼十分相像。阿悅就像被威嚇住的鵪鶉,在他掌下一動不敢動,心口那兒有刺刺的疼意,也不敢大口喘氣,唇色慢慢變白。
傅文修太熟悉她這種反應,轉手就拿來一顆藥丸捏著阿悅的下巴給她塞進去,「慢慢吸氣呼氣。」
他知道這時候的阿悅身體並沒有十多年後康健,畢竟要等魏蛟徹底平定下來,她才被接進臨安,算是真正有了休養的時間。
成為新帝的魏蛟攬盡天下奇藥,就是為了給這個外孫女治病,也頗有成效。
刺痛平復,阿悅聽到他的低語,「小時候真是更不經嚇。」
分明是一句聽來不耐煩的話,他的眼神卻不減灼熱,如果不是魏昭及時入內,阿悅覺得眼前的人甚至能一口吃掉自己。
「馬上到兗州。」魏昭仍是挑簾的姿態,「傅伯父那兒戰事緊急,想來傅二叔也歸心似箭,下條岔路該分道而行了。」
「哦?」傅文修直起身子,跟著往外看了一眼,漫不經心道,「阿昭說得是。」
他垂眸,阿悅避開他的眼神望向別處,只給人瞧見細白的側臉,可愛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