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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回過神的時候我的唇正和另一個人的緊緊咬合,頸脖被環抱著,而我的雙手也正摟著對方的腰肢。四周一片寂靜,絢爛的煙火在深邃的夜空中炸開。
顏子惑身上淡淡的香氣渡過來,撩人,溫柔。男子身上本是不該出現這樣的香氣的,不過它在顏子惑身上出現,卻讓人覺得再正常不過。他的唇又涼又軟,微微顫抖著,沒有下一步動作。
我的這副身軀並不能說是未經世事,但此刻,我的腦中卻生不起半分雜念。我收緊了雙手,卻並沒有伸舌挑逗。我們靜靜相擁,靜靜親吻,近處一點聲音也沒有,遠處尚且熱鬧的燈市上的喧嚷聲似乎也已遠去模糊,蝴蝶形狀的煙火在夜幕中炸開,映出湖水波光粼粼。
過了好一會兒,靜止的人群中響起一個嬌滴滴的女孩的輕聲,聲音很小,但很清晰。
她說的是:“呀,阿媽,斷了。”
我心底沉吟,唔,是斷了。
很多很多年後,我無法停止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想過,也許,最好的結局,是我們都死在這天晚上。在南荒秧秧節絢爛的煙火下,被挫骨揚灰也罷。將我與他混合的,粉白的灰質撒入南荒這一池碧水,也好過之後那些糾纏、折磨與絕望。
如果,如果。
☆、期頤
南荒半夜,已是人界一月之後。
我翻越圍牆回到隋府的時候,不禁意間看到多數家丁正在打包家底,數十輛馬車停在隋府大門,家丁來來往往,我彷彿回到了數年前,我們從滎陽縣舉家遷往洛陽的那一天。
秘苑中,已有一人等候。竟是阿軍。
“公子,您可算是回來了。”見我進苑,阿軍抬起頭來瞅著我說。
阿軍予我道,我走的這一月,是隋家最為兇險的時刻。隋嶽在朝為官,才華橫溢,遭內臣嫉妒,又因隋嶽並未站在秦南風的陣營,秦後推波助瀾,帝聽信讒言,震怒,一紙詔書,使隋嶽遷官河陽。
一句話,就是隋嶽被貶了。
隋家將舉族遷往河陽,如今正在準備,三日後即會動身。關於我,一月前無緣無故消失得無蹤,老傢伙們已經將我排在計劃外了,只命了阿軍時不時來秘苑瞅瞅,我若是回來,便領去河陽府邸。
“您先走,先去那裡的府邸瞅一瞅形式。”阿軍再看著我說,語氣肯定著我還要繼續將隋嶽替身這個身份扮演下去。
我沒有理由拒絕。
即刻,阿軍便帶我去了小後門,上了等在那裡的一輛雙頭馬車。
是夜,微有小風,星空浩瀚。
馬車行進在山崖上,一面是高俊山壁,一面是萬丈深淵。車軲轆碾過大大小小的石塊,發出破碎的響聲。
我將車簾撩開一角,目光放空在山和夜空間,不想說什麼,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阿虞。”有人喚道。
我轉過頭去,看到車內的黑暗里正坐著一個人。陰影掩蓋了他的整個身體甚至是輪廓,能用星光辨認的,唯留出一片紋有青花的雪白袖角。
“原來你還記得我啊。”我淡淡道。
他突然動了,將我壓倒在座上,鎖住我的手,兩片冰涼的唇便壓了上來,舌強勢突入,霸道而窒息。
熟悉的味道包圍過來,我彷彿還看到那日宋朱宮中燈火嫋嫋。
我猛然咬了他的舌頭,血腥味在我口中炸開的一瞬間,我腰一弓,膝蓋頂胸,然後一發力,將他踢出幾步。
“滾開!”我一擦嘴角,怒吼。
他坐在對面的座位上,伸出流血的舌頭,左手挽了朵青花,施術在傷口上,傷口迅速癒合。做完這一切,他才慢悠悠地看向我,眉眼深深。
“阿虞。”他又喚道。
見了血,我自覺已作了報復,且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