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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滿滿當當的,你要信我。”
我將渾身的重量移到他身上,沒有說話。
他繼續道:“阿虞,我愛你。我發誓,我想要長長久久地同你處在一處,永不分開。若違此誓言,天誅……”
我止住他,淡淡道:“師兄,不要說了。你可以立下這樣的誓言,我卻無法以同樣的誓言回應於你。時間是一個滄海桑田的東西,縱然此刻感覺到的東西我們都以為可以天長地久地持續下去。退一萬步說,假使千年萬年之後,我們某人的情意漸漸淡去,我不希望我們中的誰被這樣的誓言牽絆住,因為誓言而強迫著聯絡著……我這麼說,你明白麼?”
他沉默一會兒,漆黑雙眸盛著破碎的月光。
倏然他笑了,吻了吻我的額頭:“果然是我的阿虞。”低下頭來再深吻了一遍,吻過之後正經道:“我明日離去,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再在九重天呆幾天然後回去棲梓吧。之後我去棲梓找你。”
“嗯。”我應道。
爾竹抱著我睡了一宿,天未亮時便起身而去。興許是身心俱疲的緣故,這夜我淺眠,睡得不踏實,他一動我便醒了。
我醒是醒了,卻仍舊裝睡。我感覺到他坐在床邊,清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長久長久地注視著。
自從在緋冥境中見過爾竹,我就覺得這個素來不相熟識的大師兄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雖仍舊清遠,仍舊淡靜,但目光膠著,總是喜歡長時間地盯著我看。好幾次他坐在一旁守著我與元樂嬉戲玩耍,我每每偷看過去,都發現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我,在走神。
我不知曉這是什麼緣故,也不好問,任他去了。
清晨,整個九重天都瀰漫著一種白露的清鮮氣味,偶爾幾聲鳥鳴卻更襯得屋內一片靜謐。我聽見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到後來好像擂鼓,爾竹卻長久沒有動靜。我撐不住了正欲睜眼,溫涼的氣息突然靠近。他輕輕地吻過我的額頭和鼻樑,再注視了一會兒,掖好我的被角,徑自去了。
後來我想過很多次,那個時候,我果然還是應該睜開眼睛的。
再晚了一些,我去偏殿將被窩裡的元樂提出來,收拾了一下,便預備去向天君辭行。既然天族的太子妃跑掉了,那大婚近期也辦不成了。我留在九重天也沒什麼意思,索性早些回棲梓山去。
走到門口,遇到近來交好的小侍女阿琉,卻見她面頰紅潤,神色不同尋常,元樂這個好事的傢伙來了興致,蹦蹦跳跳跑上去問她怎麼了。阿琉道是南荒那邊呈來帖子,說魔域軍隊大舉進犯仙庭。南荒是仙庭最南,與魔域接壤,魔族若想攻來九重天,那勢必要先跨越南荒。天君接著帖子,立馬遣了太子與三皇子領了十萬天兵,正在凌霄殿列隊,準備出發前往魔域。
這一番話,在我聽來是“天君現在不在太極殿而在凌霄殿”,在元樂聽來就是“十萬天兵在凌霄大殿前列隊肯定很壯觀”,於是我倆很默契很高興地將目的地從太極殿轉向了凌霄殿。
與天君辭了行出來,便被元樂扯著趴到了大殿的白玉欄杆邊。放眼望去那規整的殿前青石廣場上陳列的十萬天兵,個個身披金銀鎧甲,熠熠生輝,氣勢如虹,委實壯觀。
天軍將領是天族太子皇宮延,三皇子皇舒玄為副將。兩人端嚴立在大軍之前,器宇軒昂,氣度斐然。皇舒玄稍稍後側一些,身穿白金流雲翔龍鎧甲,腰佩鎏金劍,黑髮高高束起,確然是英姿勃發。靜初這丫頭,也是有個好歸宿。
至於那立在主位的太子,雪發銀瞳,整個人的氣質凜然如遠山冰雪,又鋒利如徹骨刀鋒。我遠遠瞧著,卻也在想,戈嫿那隻傻貓攤著這麼個夫君,卻不知為何還要逃跑。
我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太子,卻還是聽說過一些他的事情。話說當年煌水一戰之後,天族孜斂帝君與荀亦上神雙雙殞滅,孜斂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