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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也不過是短短的幾個眨眼間,她就像要給心上了個栓子一樣,流也流不進去,出也出不來,悶的要死。
嘴上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又覺得是在自作多情,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將情意看的真真切切了些,反倒做了膽小鬼,稀里糊塗地說了那麼一堆,越說下去,她內裡就越心亂如麻,語氣也不由得壓抑起來。
巴掌大的面容不斷向下垂著,白皙秀瓊的鼻子也有些控制不住地往回吸了吸,壓下些澀感,但沒有再吭聲。
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直到頭頂上忽然被一個溫熱寬厚的手掌所覆蓋,很輕很輕地揉了揉她的發頂。
「聞喜,你晚上會夢遊到月宮嗎?」
男人沉和平緩的嗓音從高到低傳了下來,同時抬起的那隻手就像給貓兒順毛一樣,有一下沒一下撫過她的頭頂,嗓音隨意。
夢遊到月宮?
「當然不會。」
她臉色露出幾分疑惑和怪異。
因為話題轉換的如此突兀和別類,她幾乎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話裡的意思一下子勾走了個遍,也就沒有多出心思來再去糾結他的舉動。
雖然看不見,但還是歪仰著頭去瞅他:「這是什麼意思?」
沈從越唇角微勾,將手收了回來插在兜裡,脊背高高挺挺的坐在椅子上,微微偏過些身子,兩條長腿隨意地屈起搭在她的身側,一雙純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疑惑求問的白淨面容。
片刻後他鬆開了唇,輕笑一聲,黑瞳裡溢位了些許乾淨透亮的笑意。
他抬起手,將右手的那根無名指屈起,然後以很輕的力度,敲了敲她那蓬鬆翹彎著的劉海下的飽滿光滑的額頭,嗓音散漫,語調很淡。
「那怎麼這麼能胡思亂想?」
「想這麼多有的沒的,不如趕緊想想,怎麼好好地把我畫出來。」
他邊說著,邊垂下眼瞼瞥了一眼她放在膝蓋上微微蜷成虛拳的手,唇角往上彎了彎。
聞喜被他帶著在話頭上溜了個歇後語的彎,才堪堪反應過來他是在說她剛剛那句牽絆住他的腳步的話,沒音兒了幾秒後,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方才有些堵塞住的鼻頭,甕裡翁氣地低聲說著:「怎麼,難道我不畫出來,你就不會走了嗎……」
「嗯,我不走。」
他一聲篤定有力的沉語,將她不經心隨口脫出的言論一口錘上了定音。
聞喜猛地呼吸一窒,像是被人不分清白地上了重鎖似的,想拼命地去喘息掙扎開,最後只能在那留得得片刻縫隙中殘喘。
她攥著的虛拳逐漸收緊,變成了實打實的。
「真的不走嗎?」
她又重複了一遍。
沈從越緊緊盯著她,沒有任何一點遲疑:「不走。」
她笑:「那你的工作怎麼辦?」
這次他沒有及時回復她。
沈從越扯了扯唇,越過她,漆黑無垠的目光落在了外面的窗戶上。
烏雲壓下來,雨已經落了不少,但沒有悶重的一聲聲雷聲和快要劃裂天空的閃電,比起那場春雨來說,好像已經好了很多。
但雨還是會一直下的。
聞喜問出那句話後,聽到他沒有立刻回,頓時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眉心蹙起來,正要說些什麼時,面前的男人開了口,嗓音淡下來,很平的音調。
「我在休一個很長的假期。」
聞喜面色一怔,渾身像被什麼壓了一下似的,瘦直的肩部往下垮了垮。
她從他隱晦的話語中解讀了出來,
原來沈從越一直都和她一樣,
都是沒有糖吃的小孩。
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