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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撐著傘,似乎與世界隔絕。
終於到了家樓下,收好傘,抖掉傘上和身上的水珠,田塵敲敲門。
桌上放著蛋糕,已經點好了蠟燭,燈一關,橙黃色的蠟燭光照著他們一家四人的臉龐。
他閉上眼,比以往任何一次生日許願都要虔誠。
等了許久,蠟燭燒了快一半,他才睜開眼,吹滅蠟燭。
他多希望生日許願是一件真的事情,但事實告訴他不會。無論是生日許願還是對著流星許願。或許安騰是對的,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人,從十年前就不是。其實早就不順路了,只是田塵非要看能走到哪一步。
臨近期末,要是小時候來說,學生都是期待的,因為期末考試之後就是一個長長的假期,但對於即將升入高三的學生們不是這樣。
六月上旬,高考完的高三生已經把教室打掃乾淨,就等著他們下學期入住。
夜晚每每下了晚自習,田塵路過高三樓,看見那空空蕩蕩的教室,黢黑一片,了無生氣。
只是樓上貼著許多加油的標識,還未撕下。
或許真正的離別沒有長亭古道,沒有勸君更盡一杯酒,就是在一個和平時一樣的清晨,有的人留在昨天了。
他沒再多看,默默走向學校門口。
對於安騰,他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變化,他把這些記憶全部封好,害怕哪天會想起。
對田塵來說,體育課的四十分鐘不知不覺就被乒乓球全部佔滿了,他似乎還能記起去年夏天,他剛轉學到川中,第一次與十二班的人打乒乓球,安騰坐在一旁的草地上。
現在那塊草地上坐著許多女生,她們在那兒下棋。
最近大家閒得無聊,剛好李乾坤買了副象棋。
田塵打累了,任誰也受不了站在太陽底下打四十分鐘的球。
他來到草地上,這兒剛好被樹蔭籠罩。
看著他們下棋,兩位下棋人身後都站著許多人,似乎這不是他們兩個人在下棋,而是他們身後的智囊團的比拼。
田塵站在棋盤旁邊,王希此刻被將軍,他看著田塵說:“塵哥快來幫忙。”
“自己下,哪有請外援的說法。”與王希對弈的李昌銀說道。
“我都快死了還不讓幫忙啊。”
“那換塵哥來。”
田塵被他們拉著坐下,重新擺好棋盤。
他下了兩盤便起身,繼續打球去了。
青春的驕陽熱烈,從未暗淡。時間撲面而來,他似乎是釋懷了。
下週一的班會上,郭子明說考試在六月底,而大家的補課時間與去年一樣,從八月一日一直到開學。
這說明考完期末後會有一個月的假期。
期末考試那天,大家收拾著桌椅,有人提前幾天就把書分批次搬回了家,有人則拖著行李箱,一次性全部背完,也有人乾脆把書留在學校,回學校等補課時也方便一些。
田塵屬於第一種,安騰也是。兩人在一些事情上總有一些無言的默契,只是這默契毫無作用。
安騰以往會跟田塵一起復習,但這次沒有,他們的桌子分開,弄成考場的樣子。
第一場語文,有人開玩笑道古詩詞默寫老驥沒有劃到範圍就是考題了。這句話有些玄學的影子。以往考試的古詩詞老驥劃的範圍,沒有一次中標。
語文考完,大家鬆了口氣,這次沒有上次期末那樣的聯考,只是普普通通,尋尋常常的一次期末考試。
第二場數學也簡單,不知是最近的教學進度原因,還是卷子出的簡單。
許多學科都已經開始了一輪複習,對於十二班來說,副科已經開始了,而李友華的物理還沒講完選修。
李友華擔心大家基礎不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