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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他拿著還沒喝兩口渴可樂跑出網咖。
五人連坐中間空了一個人,莫名顯得無趣下來。
“塵哥,你來嗎?”楊軒問,“他這機子還有一個小時,開的臨時卡。”
田塵本來想拒絕,但是旁邊安騰已經拉著他的衣服坐下。
“你不是玩塵月嗎,一起呀。”他壞笑著說。
機械鍵盤清脆的響聲迴盪在耳邊,油膩的觸鍵和稍顯不靈敏的滑鼠在手裡捂著,田塵上了號,摘下帽子戴上耳機。加了安騰的好友,五人小隊排起了隊。
“塵哥什麼職業啊?”
另外三人沒加好友,在主頁面上還看不了職業。
“我看看。”安騰在語音裡說。
五連坐的首尾差距太大,網咖環境又吵,就算旁邊的人能聽清,但是隔了一個人就得要喊,這樣還不如連麥。
“好像是牧師。”安騰說,“剛好我們缺個牧師。”
“我都讓楊宇飛把他的號發我了,結果塵哥自己有號啊。”楊軒說。
“你準備幾點回家?”田塵戴好耳機,進了語音。
“六點吧。”安騰說。
或許遊戲不是最佳的增進感情的方式,但是不可否認它確實能讓人擁有很多共同話題。
“後面來人了。”
“我在守我在守。”
臨近日落,網咖裡的人慢慢少了,不是回家,而是去吃個晚飯,然後回到網咖繼續。
但是田塵不一樣,他這臺機器的時間到了,螢幕上的續費提示被他忽略,扭頭對安騰說:“時間到了。”
“打完這局就走吧。”
戶外的自然光透過網咖的窗戶再透過密不透風的擋光窗簾,天上黃澄澄的。
“他們呢,不走嗎?”田塵站在網咖門口問。
“他們要打一晚上。”安騰說,戴回帽子,然後拉著田塵的手腕,“我們走吧。”
剛從網咖出來後聞到的那種新鮮空氣,田塵再聞了聞自己衣服,一股煙味。
天上幾縷白雲飄著,光從山的那頭跑過來,問云為什麼要擋住它。
雲沒有回答,慢吞吞的挪了一個位置。另一邊的光跑過來,問云為什麼要擋住它。
就在這樣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中,雲慢慢飄走。
慢慢走進梧桐道,被風吹在空中慢慢飄起的梧桐絮繞在身旁。
田塵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
“我鼻炎都快犯了。”他說。
“這還不是絮最多的時候,四五月那個時候很多。”安騰笑著說,他伸手把黏在田塵頭頂的一撇飛絮拈下來。
“我去買瓶奶茶。”安騰走進旁邊的一家店鋪裡。
撥開塑膠門簾,涼氣撞了上來。
“你要嗎?”安騰問。
“不用。”田塵搖搖頭。
淡黃色的調料沿著杯壁流下,安騰付完錢,拿了兩根吸管。
插上一根,把杯子遞到田塵面前:“嘗一下?”
田塵不好繼續拒絕,拿過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田塵本以為安騰會換一根吸管再自己喝,但是他沒有,只是隨意拿衣服擦一擦吸管。
樹梢間傳來一陣鳥鳴,安騰抬頭望去,一隻小鳥站在樹杈上,在棕色的樹枝旁,還有一個小小的鳥窩。他想起小時候自己時常會爬樹,然後會被他媽數落一頓。
下班的高峰期,車流和人海匯成一片。不知道是燈光還是即將消逝的日光照在安騰臉上。
田塵看著他說,“我再喝一口。”
安騰搖了搖杯子,把已經被他喝的沒多少的奶茶遞給田塵。他輕輕咬住吸管,沒有覺得噁心,就像單純的用吸管喝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