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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親不認、令人髮指的程度。歐陽奕時小時候不信,後來被打怕了,現在是真的不敢惹事也怕惹事。
他坐在車裡一個人悶頭生了好一會兒氣才離開。
歐陽奕時不高興,江潮心裡也不太痛快。
他和歐陽奕時在歐陽司的飯局上見過好幾次,對這人的印象就是又菜又愛喝,喝了酒還發瘋,反正印象很差。
最近這人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纏著裴林,裴林臉皮薄,又顧忌著他的身份,估計不敢說什麼。
江潮越想越生氣,便開口問道:「你最近跟歐陽奕時走得很近嗎?」
兩人剛回到家,裴林正在擺弄他的線條小狗帆布包。他把包包來回翻了好幾面,最終還是把那顆巨大的愛心翻到了外面。
江潮這一說話把他嚇了一跳,他連忙轉過身,動作極不自然,結結巴巴地說:「啊?沒、沒有啊。怎麼突然問這個?」
……江潮說話時,他正在心裡幼稚地玩那種扯花瓣的遊戲:他把帆布包的帶子掛在衣架上,在自然下垂的情況下,如果愛心那一面朝向外面,那江潮就知道自己喜歡他;如果朝向裡面,那就再試一次。
江潮出聲叫他時,他還以為自己的小把戲敗露了!
他按按心臟,清清嗓子,道:「想起什麼了?怎麼說起他啦?」
江潮也沒說什麼,只是微微皺著眉,說:「你離他遠點。」
裴林笑笑,不動聲色地把捧著愛心的線條小狗取下放好,又坐到沙發上,說:「我跟他沒什麼交集啊。」
「嗯,」江潮的眉頭鬆了一點,「你……少跟他來往,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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