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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覓知道他的善意,心裡明亮了些,笑道:「謝謝掌櫃的提醒。」
掌櫃被她這一笑笑得恍神。
心中卻是越發的擔心了。
阮覓走了出去,跟著侍衛去了事發的地點。
那是一個賣餛飩的攤位前。
此刻那混沌攤位已經被砸爛,簡制的木頭桌椅爛成了一片,地上還有傾瀉一地的麵粉,混沌,和湯汁。
那破爛的桌椅旁邊,則癱坐著一個面色痛苦,滿臉淚痕的老人家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想來這應該就是那祖孫倆了。
玄凌還在和官府還有周見深,以及福建督府的人對峙著。
周見深道:「張鎮撫,盧捕頭,這小子竟敢毆打本公子,強搶本公子的侍妾,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請二位帶他們去衙門,嚴刑伺候,讓他知道我們福州城的王法。」
說完眼中冒出兇狠惡毒之色,又道,「張鎮撫,聽他們口音,根本就不是本地人。這麼一群人,帶著兇器招搖過市,還膽敢強搶良家女子,說不定正是那海盜餘孽!」
盧捕頭沉著臉沒出聲,但那被稱作張鎮撫的人聽言卻是立即就衝著玄凌喝道:「原來竟是海盜餘孽!你們還不放下兇器,隨我們去軍中候審,否則便以海盜罪治之!」
先還是府衙,現在已經是軍中。
海盜罪,那可是要處斬的。
這分明就是想暗中以海盜罪把人給除了。
阮覓旁邊的侍衛氣得面色發黑。
他喚道:「夫人!」
阮覓卻是沖他微擺了擺手。
她並不想現在就上前去,這次帶玄凌過來,本來就是讓他多些磨礪的。
玄凌身邊的人也沉了臉。
這大街之上,滿街的百姓圍著,這福州府府衙之人,福建督府的人,為了袒護一個品行惡劣的紈絝,無視被打的百姓,只抓著打抱不平之人,汙衊他們是海盜,可見這內裡有多骯髒。
玄凌面上卻沒什麼表情,他掃了一眼周見深,目光再滑到那盧捕頭身上,最後定格在那張鎮撫身上,「哦」了聲,道:「海盜啊,這位鎮撫大人,你一開口就說我是海盜餘孽,不知道是憑何判定的?」
明明對面的人雖然個子很高,但看其相貌應該還只是個孩子,但他這一眼,生生讓張鎮撫身上生出了些寒意和懼意。
這孩子的氣勢也未免太盛了些。
不會是外地來的什麼世家子弟吧?
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哪怕是有些家世,他也不可能為了個外地人得罪周家,得罪自己的上峰和都督大人。
因為他的仕途是掌握在都督大人手中的。
他手中的刀緊了緊,沉了臉,喝道:「就憑你們這些人手上的兇器。廢話少說,有什麼話就留到我們軍中再說吧!」
「不,大人,」
原先癱坐在地上的那小姑娘突然往前爬了幾步,道,「這位大人,這不關這位小公子的事,是他們見到姓周的毆打民女的爺爺,這才出手相救的。」
「果然是有私情啊,」
周見深在旁「呸」了一聲,道,「原來你們祖孫早和海盜勾結,還和一個乳臭未乾」
「啪」得一聲,他聲音未落,一個馬鞭就又劈頭抽到了他的身上。
竟然敢罵他。
還說什麼私情,這種亂七八糟的,玄凌簡直暴怒。
他可不會忍。
更是不會允許別人用這種話罵他,簡直是找抽。
周見深的嚎叫聲中,那張鎮撫和周見深的人簡直目瞪口呆,隨即就是又驚又怒,同時還心深了恐懼。
張鎮撫漲紅了臉的同時就轉頭對身後的軍士使了個眼色,讓他去調兵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