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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這「虧得她」的話,卻不知想起了什麼,又有些不悅了起來,抿了抿嘴。
曾氏像是很能理解女兒的變臉,她摟了她,慢慢道:「到底還是讓我兒受了委屈。不過柔兒啊,這世上事就是如此,當初你年紀小,你二哥的身份又還沒到公開的時候,你們兩個之間終歸是要隔著什麼人的,不是她,也會是別人。相較而言,她這樣的身份,倒是容易處理多了。」
說著搖了搖頭,道,「也是她命薄,受不住福氣,否則將來一個側室位也是她的造化了,那樣其實還要更好些凌哥兒不能再佔著嫡長子的位置,對外也有一個現成的靶子。」
顧柔咬了咬唇。
曾氏知道女兒不喜如此,她收了話,撫了撫女兒的背,嘆了口氣,柔聲道,「好了,說這些也是無用。不過柔兒,現如今她是死了,但這件事情卻遠還沒結束,以後阿孃會勸說你父親就將凌哥兒養在你的房裡,你一定要好好疼愛他,比親娘還要疼愛,這樣他以後就只會依戀你,如此等你二哥回來,等他身份大白,阿孃才好勸動你阿爹將你許配給你二哥。」
阮覓從聽到「將來一個側室位凌哥兒不能再佔著嫡長子的位置」時,心中已是震驚,及至聽到後面曾氏說把顧柔許配給顧雲暄,更是大駭。
這夢,也太過荒謬了些!
顧雲暄不是顧柔的二哥嗎?怎麼能把顧柔許配給他?
那一日阮覓被驚醒,醒了之後驚怔了好一會兒,再回想曾氏和顧柔的對話,才想到那幾句「你二哥的身份還沒到公開的時候」,「等他身份大白」總算是慢慢醒覺過來,若真如那夢中所說,曾氏和顧柔的心思是真的話,那顧雲暄就應該並不是顧家子。
而看那曾氏和顧柔這般處心積慮,花費數年心機就是想把顧柔嫁給顧雲暄,想來他的身份應該還很高貴。
無怪得明明顧雲暄是顧家庶子,但公爹和婆母對他卻是那般的態度,小心翼翼甚者帶著些恭敬,哪怕他夫君一個月裡有二十多天也不在府上,對府上的人也極其冷淡,更不會去南陽侯和侯夫人面前請安問好什麼的,但公爹和婆母對此也沒有半點微詞。
不僅是顧雲暄,就連她這個庶子媳婦,也因此受到了特別的待遇。
一時間她就想起了過往的許多細節。
例如他從未跪拜過公爹和婆母,甚至年節時都不曾跪拜過顧氏祖宗就連他們成親也是在外地成親的,所以跪拜高堂也免了。
其實很多事情她以前就覺得奇怪,那時她甚至隱約猜測過他夫君身世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或者其實就是侯夫人的親子,只是因著什麼原因不能認他,是以對他十分愧疚。
但不管怎麼樣,她嫁到侯府,婆母寬厚,小姑子友愛終究是難得的福分,所以即使心中奇怪,也把猜疑都按到了心底不去深究。
她再慢慢回憶顧柔和自己的相處,原本覺得尋常的相處,但仔細回想,也才發現很多細節根本經不起推敲。
例如顧柔常「不經意」的跟她打聽顧雲暄的喜好和生活習慣,例如她經她的手送給顧雲暄的小香包繡的桌屏,還例如她喜好在她的房裡磨蹭,粘著她,一直到顧雲暄回房才肯離開
卻原來是早心存了嫁給顧雲暄的打算?
後來幾日她又斷斷續續夢到後面的事情,甚至夢到了遠在西疆戰場的顧雲暄。
顧雲暄身穿戰甲,越發的英武俊逸,但卻沒了絲毫他在京城時紈絝混世的模樣,冷冰冰的,又如同他的佩劍,鋒利不掩光芒,也或許是因著黑色戰甲之故,氣勢之盛幾乎令人不敢直視。
他和一老人家並排騎在馬上。
那老人家道:「雲暄,你為何要娶一商戶女為妻?雖說將來等你身份公開,可以不必以她為正妻,但終歸是拜了天地,將來降妻為側,始終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