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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pter 2
埃裡森
精心打理的良田漸漸被起伏的山嶺與平緩的綠色高地取代。道路兩旁的羊越來越多,人越來越少。黎明將至,太陽剛剛升起,自由之月還在天幕西側低垂,路上就已經熱起來了。
除了熱,這路段還危機四伏。儘管前後都不見人影,但我知道追蹤者們可能已出發來圍捕我了:在南方和東方,士兵們守衛著和黃國交界的邊境線。北邊與易普森有爭議的國境線上也有士兵巡邏。只有東邊沒有士兵,因為那裡不需要任何守衛。
山嶺變成了峭壁和懸崖,山間的小徑大多被從這裡經過的成千上萬隻羊毀得差不多了。我挑了條還可辨認的小路,就這麼循路東行。有時候,小徑會變成一面緊貼山壁,一面是懸崖的羊腸小道,我只能下馬牽著&ldo;希特勒&rdo;一路步行,讓&ldo;希姆萊&rdo;緊跟在後。
中午時,我到了一棟房子前。
房子前面站著一個女人,雙手握著一支長矛,長矛的尖端草草綁著石制的矛尖。她看上去四十歲左右,胸部已經有點耷拉了,但仍還鼓鼓囊囊的,屁股很大,肚子隆起,目光炯炯。
&ldo;下馬!離我的房子遠一點,你這天殺的強盜!&rdo;她尖叫道。
她手中的長矛在不斷顫抖,毫無威脅可言,但我還是跳下馬來,希望能說服她讓我休息一下。騎馬跑了這麼久,我的腿和背疼得都直不起來了。
&ldo;仁慈的女士,我毫無惡意,請您不要害怕。&rdo;我用最禮貌而溫和的口吻說道。
她仍握緊長矛,矛尖對準我前胸:&ldo;最近這山裡一多半的人都被搶了。那些士兵們突然就往南、往北去找什麼國王的兒子了。我怎麼知道你兜裡沒藏著刀子,沒想著從我這兒偷點什麼東西?&rdo;
脖子上的刀疤應該已經痊癒,只剩下一條白線。可能不到中午,連這條白線也會消失。於是我解開斗篷丟在地上,張開雙臂,胸前的雙乳也自然挺立起來。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ldo;我別無所求,只希望有張床能休息,還有件適合遠行的衣服,您能幫幫我嗎?&rdo;
她不再高舉長矛對著我,蹣跚著靠近點,然後猛地伸手抓住我胸前的乳房。突然襲來的疼痛和羞恥讓我不由得叫出了聲。
她笑了起來:&ldo;好吧,你這可憐樣可不像裝來騙我們老實人的。進來吧,小小姐,我能給你弄張草墊子,如果你不怕被扎到的話。&rdo;
我當然不怕。儘管給自己騙了張床,我卻仍為自己裝成女人而暗自羞惱。我是一匹狼,卻不得不裝成一隻友善的狗,靠別人的施捨換了一席草墊。
進門後,我有點驚訝,房子裡的空間比外面看上去要大,然後才意識到房子是貼著山建的,在山壁上挖出洞穴充作了新的房間。我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巖壁。
&ldo;小小姐,山洞才好呢,冬暖夏涼。&rdo;
&ldo;可以想見。&rdo;我點了點頭,下意識地讓嗓音變得更柔和而尖銳,&ldo;他們為什麼要追蹤國王的兒子?&rdo;
&ldo;我想吧,國王的兒子一定犯了啥不得了的大事兒。今兒早上,傳言像風一樣迅速襲來,好像全國計程車兵都出動了。&rdo;
我不禁驚訝父親竟允許丁特花這麼長時間,消耗這麼多人力來追蹤我。他們竟然還公開宣稱是在尋找國王的兒子,&ldo;他們就不怕國王的兒子朝這個方向來嗎?&rdo;
她瞥了我一眼。大概有那麼一會兒,她在猜測我的身份,但很快就拋開懷疑回答道:&ldo;你在開玩笑嗎?你不知道這兒離庫庫艾的森林就兩里路嗎?&rdo;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