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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種身份怎麼配和你當朋友。
只含混地點點頭,胡亂應了他這句話。
這件事叫於稷他們知道,驚了驚,又嘆道:「陸五」
好像什麼都沒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陸琛暄明白他們什麼意思。只是,有什麼關係?他現在去接管公司,向三哥取取經,總會學會的,到那時,他有和家裡談判的籌碼,怎麼也叫不了他喜歡的女孩受了委屈。
只要,季西伶再等他幾年。
人一旦碰上這感情啊,便什麼也管不得,什麼也顧不得了,一股腦的撞上去,頭破血流啊,才肯罷休呢。
他帶她出去玩,百般地對她好,拍賣行的事一點點的上手,看到她偶爾露出的欣喜,他就高興,便什麼也不去想了。
季西伶訂婚的事算是給了他當頭一棒。
把他從自己編織的美夢裡拽出來了。
知道訊息的第一反應,他又驚又怒,季家這麼早就逼她去訂婚了?!他氣沖沖地去找季西伶,想要問個清楚,想告訴她,別怕,讓我來解決。西伶,其實,我喜歡你啊。
看見的確實季西伶和一個男的說說笑笑的一起走,季西伶眼尾漾著甜,眉眼彎彎的。
當即紅了眼,衝過去給那男的來了一拳,問季西伶:「是不是他逼得你?我這就給你出氣」
季西伶被嚇得一愣,後卻挽住了那男的胳膊,皺著眉細聲問:「家年,你沒事吧?」那男的搖了搖頭,笑了笑說沒事。他認識陸琛暄,陸家的小兒子,他惹不起。
轉而季西伶抬了頭,眼底多了戒備:「陸琛暄,你幹嘛?」
她喚他的名,喚他的卻是,陸琛暄。
陸琛暄從未覺得這名字是這般的刺耳,像是著了一悶棍,視線都模糊了,一言不發地走了。
季西伶一臉莫名,嘀咕了句:「他這是怎麼了。」
又向那男的解釋:「家年,抱歉啊,我朋友他可能誤會了什麼,平時不這樣的,我替他向你道歉啊」
季西伶是自願的。
這是陸琛暄做夢都沒想到的。
自那天回來起,陸琛暄就混在了酒吧,再沒出來過,沒幾天就喝進了醫院。
後,韓辭寅單獨一人跟陸琛暄足足談了一小時有餘。
等韓辭寅出來,陸琛暄便沒事了。
日子還在過啊,只是,陸琛暄心裡頭,少了點東西了。
季西伶訂婚的請帖,是她親自送的。
陸琛暄只笑,應著她:「好好,一定去。」
等她走,他還在看著請帖笑。
新娘季西伶x新郎李家年。
笑著笑著就流淚了。
那日大婚,陸琛暄沒去,在法國出差,禮照舊送,是季西伶那日收到的最貴重的禮。
後來等季西伶結婚,陸琛暄去了,但沒告訴她,站在角落看著臺上的她,眉眼彎彎,笑的靦腆羞澀,便也跟著笑,至此再沒提過她了。
後面便玩性重了很多,身邊的女人不間斷。
閱歷深了,偶爾想到那幾年的想法,便荒唐一笑。
就算季西伶也喜歡他,他們又何嘗有可能呢。倒不如算他一廂情願的好。
這個社會,瞧著是太平盛世,一片祥和。
人人面上掛著笑。
卻不知背後各人有各的苦,難言啊。
這世道,本就是不公的。
等陸琛暄訂婚的時候,季西伶也來了。
恍了恍神,有四五年沒見了。她成熟了太多,見他也落落大方的,不似當年那般忸怩了。
親自送她出去。
路上,季西伶彎著眼:「陸五,我離婚了。」
陸琛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