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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夏天像已經落下的蘋果花,回憶裡再繁華盛大,也不屬於當下的世界。
只好為它唱輓歌。
柳墨走了半天神,沒注意到自己因此淡下去的臉色。
但她對面的慕與瀟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憂心忡忡地看她一會,越看越擔心。
柳墨極少有人前發怔不語的行為,讓她不得不擔心,柳墨是不是討厭這頓飯的氛圍,是不是太討厭她媽媽。
柳墨覺得討厭也正常。
慕與瀟在其中周旋的時候也生出疑問,長輩們為什麼不能有純粹的快樂的時光。
聚餐或活動的時候,談最近學的舞、聽的歌,難道不好?
一定要家長裡短,一定要把自作聰明演得生動活潑,讓別人陪著演戲,跟著心累。
慕與瀟很愛她媽,也得到了最好的母愛。
但除了給孩子的愛以外,她不認為她媽思想境界多高。
平時她媽媽的性格或許比較討喜,街坊鄰居還算和睦。
但是一旦牽扯到跟她大姨相關的事,那簡直是失了理智一樣的魔怔。
韋安如在負責社交,陪她媽聊別人家的醜聞聊得滿眼放光。
慕與瀟於是得了閒,暗暗將腳從拖鞋裡拿出來,修長的小腿伸出去,輕碰了碰柳墨的腳踝。
柳墨的思緒這才從外婆家回到飯桌上,對上慕與瀟的目光,意識到自己走神了。
她隨之發現慕與瀟學壞是真的很快,就低眸笑了一下。
慕與瀟知道她在笑什麼,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沒欲蓋彌彰地把腳收回來。
她有樣學樣,按照前不久的記憶,腳尖一路往上,在柳墨小腿上蹭了又蹭。
柳墨眉眼笑意更甚,跟她的“吝嗇”不同,大方地把腿往前伸伸,給她為所欲為的機會。
慕與瀟用的是離她媽媽更遠的那條腿,但不知道是因為頻繁碰得桌布在動,還是母女之間的心靈感應,她媽話正說到一半,突然低頭,往桌下看了一眼。
慕與瀟被嚇到了,反應快,火速收回越界的肢體。
因為動作大,膝蓋好巧不巧還磕到了桌腿。
剛巧大家都沒說話,動靜是一點都沒蓋住。
她的臉跟著燙起來,耳尖的染了點緋色——吃飯前,她將剛染完的頭髮隨手紮起來。
看上去少了青春豔麗,多了端莊斯文。
再也不是被調侃巡山的小旋風了,正像紹城土生土長的本地女子。
眉目流傳間,亦有江南水鄉的好風光。
有時面板白不是好事,她的羞赧和緊張,韋安如看出來了,意味深長地望向她。
餘光裡,柳墨沉心靜氣的,將杯子裡最後幾口果汁喝完了。
彷彿另一旁的侷促和慌亂跟她沒一點關係,她也不在乎似的。
張萍忙把桌布掀開了,“怎麼了,磕到哪兒了?”
“沒事沒事,不疼。
”
慕與瀟更窘迫。
“臉都疼紅了(),??譎?≈ap;rdo;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把她膝蓋揉了揉,當著柳墨跟韋安如的面,慕與瀟更是尷尬。
她今日份的人生經驗就是,不要學壞,報應很快。
她媽含嗔批評她坐沒坐相,吃個飯又是抖腿又是亂晃。
她虛心接受。
心想,只要不再帶柳墨回家吃飯,就不會有這些事。
張萍對“書法家”三個字聽著不痛快,主要是張儷跟柳墨爸在她面前提太多次了。
她心中瞧不上,柳墨寫的字她又不是沒見過,好看是好看,沒看出來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