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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曲目,電影播放起下雨的鏡頭,淅淅瀝瀝,冬日裡濺起了刺骨的冷意。
主角穿著純黑色大衣,撐著一把墨色的長柄傘,面無表情地走在車輛和人群都擁擠的街頭。
慕與瀟有種直覺,這間影廳之外,這家商場之外,紹城的雨已經落降了。
屬於四月,為清明開道。
她總在莫名的事上擁有大大小小的直覺,這挪走了她在日常生活中本該有的反應力。
所以遲鈍著。
前排回頭的年輕人才哭完,從動人的劇情中抽離,剛把眼睛擦乾,確定是她們後,驚訝之餘,表情玩味,八卦地笑了一下。
她朝兩人點頭揮手,打了個無聲的招呼,然後繼續看電影。
慕與瀟僵硬坐著,柳墨重新把剛鬆開的手塞回她手裡取暖,姿態放鬆地靠在座椅裡。
感覺得出來,她沒當回事。
彷彿前排只是個陌生人。
於是只剩慕與瀟在思考,過一會應該怎麼找藉口解釋。
她們是沒有親戚在這家電影院工作,但倒黴的是,有親戚在週五晚上也來看這場。
剛巧六目相對。
紹城是座小城,人口不多,雖然水多河多景色好,但是架不住年輕人都想往外走。
這樣的城市特別有個不好的點,就是休閒場所屈指可數,且集中,吃飯、看電影、逛公園都容易遇到熟人。
慕與瀟今年大概跟她大舅家犯衝。
吃飯撞見舅媽就算了,前面那位是她舅媽家的小女兒,去年剛高中畢業。
因為高考成績不理想,就在本地報了個學校讀,所以能週五晚上出現在這裡。
具體念的是什麼,慕與瀟沒留意過。
因為這個表妹小她許多歲,性格又被慣得十分嬌縱,慕與瀟嫌人家無聊,很少理會。
現在的情況會有點麻煩,因為她這表妹有一項技能:告狀。
從小告到大,什麼都告。
比如慕與瀟在聚餐的時候,因為吃飽但是不能立即撤,就在桌子底下玩了會遊戲。
表妹要大聲說瀟瀟姐又在打遊戲了,飯沒吃完不可以玩。
哪怕慕與瀟生活裡有足夠的鈍感力,不會特別尷尬,也受不了這種小孩。
注意到她心思不在電影上,已經走了好一會的神,柳墨晃動她們相牽的手。
把某人魂召喚回身邊以後,又把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口。
這樣純愛型的吻讓慕與瀟不知怎麼應對,木然地縱容了,心情隨之放鬆許多。
好歹先看完這場電影。
然而緊跟著的,是溫熱的舌頭舔過的觸感。
留下一點兒溼漉的痕跡在她的掌心。
像烙了一處疤。
她立即把手抽回來,動作迅速得就像有什麼好不容易建立起龐然大物在她面前崩塌了。
她必須要快一點,才能保
證不被困在裡面。
她不想被柳墨揶揄著打量,就很嚴肅地說:“不衛生。”
柳墨近乎貼在她臉畔,眨了眨眼睛,輕笑一聲,就繼續看電影了。
此時離結束只有二十分鐘。
慕與瀟沒有心思看了,將被柳墨舔過的手心攤開又緊握,但怎麼也不能平復。
陰雨天,悶得慌,她甚至呼吸變得艱難。
於是乎變得眼尖,看到前排的張琳琳點開了聊天頁面,疑心她已經將自己跟柳墨一起看電影的事情廣而告之。
必須得離開紹城了。
她不喜歡這種隨時被抓包和處於緊繃狀態的感覺。
散場時,影廳內燈光開啟,大家都站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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