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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可是我喜歡他真的不是為了他的錢。我是真的喜歡他,即使你覺得我噁心虛偽,這也是我的真心話。”
劉錦之不得不承認自己非常非常的意外,嘴角不自覺地抽筋著:“白先生真的改變你不少,現在竟能拉下面子說出這種話。”
“是啊,他已經把我變成這個樣子了。”苗桐神經質地開始撓頭,“是不是比以前更討厭我了? ”
劉錦之轉頭望著玻璃窗外梧桐樹上泛黃的葉子,秋日的陽光懶洋洋地打在身上,面前的姑娘小時候的樣子又清晰起來,專注又沉默的小孩子,卻會用笑臉來安扶別人。
“不,我從來沒討厭過你,你一直是我最喜歡的孩子。”劉錦之笑開,“你看,把這一切坦誠說出來好像也沒那麼困難,而且好得多,是不是? ”
今天的陽光太好了,好似能照進人的心裡去,大學剛畢業不久的劉錦之笑起來眼角下一個小坑。以前在書店看過一本關於面相的書,我眼角的小坑是淚坑,情路崎嶇配偶早喪的命。如今笑起來卻是波浪般散開的紋路,那個淚坑巳經被歲月填平了。以往為何針鋒相對,在腦海裡一下子就模糊了,人生總是被時光推著往前走,
最終什麼都會淡去。
“劉叔叔,你長皺紋了。”苗桐指著他的眼角,“明明只比白惜言大四五
歲。”
劉錦之摸了摸臉:“男人過了三十歲,一年都是一個坎兒,何況是三四歲? ” 說完後才猛然發覺苗桐喊的是劉叔叔,頓時啞口無言,許多聲音都堵在嗓子裡最終氾濫到鼻腔與眼角。他掩飾地清了清嗓子,記得母親說過男人變得感性也是年紀大
的表現。
兩人沒有多聊,劉錦之的妻子還在婦產科等著他繳費過去。苗桐拿了藥回到三樓醫療室外,元元在外頭坐著,踢著腳:“拆個線怎麼那麼慢啊? ”
“好像要做個腦CT才能拆線吧。”
元元嘟嘴:“說得你好像什麼都懂一樣。”
苗桐拿起繳費單子在她眼前晃了見:“又不是免費專案,多點常識吧。”
在強大者面前多數人都會變得謙遜溫順,即使被教訓沒常識,心裡依舊模模糊糊有些高興起來。崇拜的情緒不知何時滋長的,或許是因為洛雨那麼難纏毒舌的小鬼在她面前都乖得像只奶貓;或許是看過了苗桐工作時認真利落的樣子,記者在印象中是了不起的職業;再或許是因為她教訓的話很有道理——總之等她發覺的時候,已經拜倒在了舅媽的光環之下。
“哎,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
難得聽到她這樣乖巧的說話,苗桐側過頭,“你說。”
元元踢著的腳停下來:“周明亮走時說了什麼? ”
“他不已經不在你們學校教學了,你可以放心回去上課。”
“他去哪裡了? ”
苗桐說:“誰知道呢。”
過了片刻,她聽見元元抽泣的聲音:“苗桐,我是不是個無恥的壞女人? ”
苗桐盯著廊頂上散著一束七彩的光,慢慢地說:“十八歲的確已經不能算小孩子了,可也不能算成熟的大人,當然,不是說大人就不會犯錯,而是你這個年紀正是犯錯最多的年紀吧。最重要的是吃一塹長一智,讓自己犯的錯誤越來越少。”
“我想變成那種完美的女人,不會犯錯的人。”
“哪裡有那種人呢,人只要在這世上喘息著,總會傷害到別人,也會給別人帶來安慰的。”
元元自暴自棄地抹著眼睛:“我知道大人們都嫌我任性麻煩,被他們埋怨責備的時候,我有時候真的想死掉算了。”
“每個人在痛苦的時候都會想到死吧。”
“你也想過? ”元元吃驚地看著她。
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