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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車回了小區。 媽媽在醫院,我難得舒緩一下,在床上睡了很久,好幾個來電都沒接到。 是烏若的。 於是我回撥了回去,他約我見面,我想了想同意了。 ... 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說明天再去醫院看她,她讓我別那麼忙於工作,多注意身體。 通完電話後,我打了個車去了烏若約的地方。 是一間咖啡館。 “如意,給個機會,讓我補償你。”烏若的確不會說什麼動聽的話,我剛坐下來,他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給什麼機會?給你戴綠帽子的機會?”我反問。 “我可以養你的,我現在演出一次...” “烏若,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現在再說一次,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你懂嗎?回不去了!”我儘量讓我的語氣冷淡。 “那我...” “你怎樣?包我嗎?”我再次反問。 說完,我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看他,他也盯著我。 “好!” “好個屁!” 烏若是我的劫,甩不開,躲不掉,就像是命定如此一般。 我和他在咖啡店吵了一架,當然主要是我在吵,他低著頭,時不時說一句自以為安慰我的話。 我被他煩的沒辦法,最後不知道怎麼聊的,他讓我去他家看看,我同意了。 那架鋼琴還在,一如八年前一樣,看起來這八年烏若把這鋼琴保養的非常好。 琴臺上有張全家福。 兩男一女,一個是他媽媽,一個是他,還有一個被抓爛的男人照片。 “你媽媽很漂亮。”他媽媽的笑很美,一定是個善良有愛的人。 “這位是?” 我看到烏若苦笑了一下。 “我爸,找小三,爛賭,打架,招嫖,被我媽把他的照片抓爛了。” 我笑了笑:“你爸叫什麼?說不定還是我顧客。” “如意,你別這麼說,不是你的錯。” “你爸叫什麼?”我再次開口。 “烏明!” 我翻了翻手機。 “看起來沒有。”在手機上點了點,確認了把人刪除之後,我對烏若說道。 我坐到了鋼琴面前,慢慢的彈了起來。 聲音很難聽,難聽的不像是那個愛好音樂的許如意能彈出來的。 “這雙手,摸過不知道多少男人,摸不了鋼琴了。” 雖然我不喜歡鋼琴,不過高中的時候好歹會彈,考過兩次級,現在已經不知道上面的按鍵分別是哪些了。 “還記得高一的時候,我沒錢買鋼琴,是你偷偷用壓歲錢給我買了個二手鋼琴,讓我練習。又給我找了老師,我才在高三的時候拿了個六級證。 高中畢業的時候,你送了我這架斯坦威鋼琴。我真的很開心,可你送了我鋼琴之後,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班級群你退了,你的好朋友你也刪掉了。我在大學裡等了你好久,可還是找不到你,我找了你八年...”他把我摟進了懷裡,哭泣著。 八年,好長的時間,卻也好短。 久到可以讓一個人面目全非,丟掉自己的所有尊嚴,只為了艱難的活著。 也短到兩個人都還沒有放下對方,再次見面還是會想起曾經的事情。 烏若抱了我十分鐘,我數次想要抬起手回抱他一下,卻終究只是無力的放下。 “我給你彈一首Love Lost,Love Found吧。”他說道。 “好。”我點點頭。 失去愛,又找到愛,音樂名字倒是挺好聽的,就是不知道好不好聽。 等他彈完,轉頭看了看我,眼睛有無盡的期待,像是等待女朋友誇獎的男人… “還行。”我開口說道。 他眼裡的星光褪去。 “怎麼?想要我以專業的眼光點評一下?就像是當初我倆學音樂的時候。你好像忘了,我已經八年沒碰過音樂,現在在我眼裡的音樂,只有好聽,難聽和還行三種情況。 你彈奏的每一個音符,每一個旋律,我都不知道了。 你和我現在,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一個是天上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即,明亮而純粹。一個是地下的泥土,被行人踩踏,早已經骯髒不堪。 烏若和我對視著,許久之後他開了口。 “如意,我可以供你學習,我們從頭開始...”他說了很多,也說了很久,直到我給他遞了一杯水,問他渴不渴。 “烏若,你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