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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愛我嗎?”
“少爺,你不會不記得,家裡已經為你定了熊家小姐。荷香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說得是那麼苦澀。”
國荃盯著荷香的眼睛:“說愛我!”
荷香絕望道:“愛又如何。”
“愛,我就娶你!”
“可那熊家小姐……”
“我不認識她!別和我提這個人。”
“我現在重孝在身...”荷香說。
“我等你除服!”
荷香悲哀絕望的心被國荃的愛語復活,她伏在國荃肩頭又抽泣了起來:“這些天,我一直在看不到邊際的深淵中掙扎。面前的你,究竟是夢還是真實,自己都辨別不清...”
國荃安撫道:“今後,無論你的夢裡還是現實,都有我的陪伴,儘管我沒親耳聽到你娘對我們的寬容,但她給我們孩子做的小衣服,我看到了。她已經將你託付於我,我會讓她走得放心。”
荷香掙開國荃:“來,你先坐著喝茶,我去把你的房間整理一下,自國葆和壯芽回到家塾讀書,很久沒人住了。”
國荃忙拉住荷香:“別……”
“怎麼?這麼晚了你還要走?”
“家裡還在等我吃晚飯,我得回去應酬一下。”
荷香驚訝道:“吃晚飯?現在已是戌時了,明日的早飯都要開始做了。”
“我中午到了家,先和堂上老人一一拜過的。洗澡的時候,我越發覺得,不能在家吃晚飯,就直奔山寨來了。”
荷香說:“你的意思,全家都還在等你吃晚飯?”
“見你心切,顧不了那麼多了。”
“這這,這可怎麼是好!又是因為我!那你回去怎麼和家裡說呢?”
國荃心一橫:“既來之則安之。見到你,我總算放心了。”
荷香焦急道:“你呀你呀,那趕緊走吧!你們家規矩大,我早知道你是這麼來的,早該勸你回去。”
國荃說:“不差這一會兒,大不了回去受頓家法。”
荷香急得快哭了出來:“什麼都別說了!你現在立刻回去,有話留著明天再說。”
國荃拉起荷香的手:“答應我,從現在起,你什麼都無須多想,就想著你的牛郎。待我回家安頓一下,明日一早便回山寨陪你。”
荷香點頭道:“來,我給你牽馬去。今天月光不錯,你路上慢點。”荷香拎起燈籠,和國荃出了屋……
二天一早,爺爺坐在客房,雙手扶著柺杖,鐵著面掃了下眾人:“我作為曾家長者,將家中男丁和老輩人召集在一起,開個會。國荃在京一年多,千里迢迢回到家,我這做爺爺的激動難以言表。為他準備的接風宴,張羅的勁頭堪比過大年。國荃的行為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曾家子孫用這種方式和家中老人表示恩謝。他跪了一夜,我自責了一夜。你們都是曾家子孫,壯芽即使不姓曾,也是曾門學生。所以,每個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尤其是男兒,你們都給我說出個國荃這麼做的理由。”
曾麟書說:“任性不需要理由,從小就是頭沒有耳性的犟驢,罰跪純屬咎由自取。”
爺爺儘管對孫子的行為失望,但見兒子對愛孫說出這麼絕情的話,心裡挺不是滋味。一年多不見兒子面的江氏,更是心如刀割,她為國荃辯護道:“爹,國荃跪了一夜,他應該知錯了。”
奶奶抹了把老淚道:“老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孩子從京城到家,車馬勞頓兩個月,這剛剛進了家,就被罰跪一夜。讓他起來說句話吧。唉!”
秀娟說:“國荃少爺天資聰慧,做事仗義,若不是另有緣由,少爺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趙奶奶說:“要說,大人也有犯錯的時候,何況是個孩子。少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