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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向您告幾天假。”“哦,告假,呵呵,我以為什麼事呢。”
曾國藩解釋說:“我家孩子患了流行病毒,燒得厲害。小女又剛剛出生,家裡一時照應不暇,故想告假幾日在家照顧一下。”
趙楫揚了揚眉梢,將壓在紅帖上的書故意拿開。國藩一眼看到,忙躲過眼神,趙楫忙說:“啊,這樣啊...”趙楫乜斜著國藩的表情,國藩木訥著臉沒做理會,“家裡孩子小,吃藥不配合,幾個大人哄,藥都喂不到嘴裡。我擔心孩子燒得久了,會燒壞腦子。”
趙楫手指彈著桌子,慢條斯理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大人喝藥還吞嚥不下,何況那麼小的孩子。”
國藩乞求道:“趙大人,我已將後續幾天的文案全部處理完畢,我最多告假三日。”
趙楫慢騰騰道:“伯涵,我印象裡,自你上任,好像還沒告過假哈。”
“是,除了上次病倒不省人事,下官從未因私告過假。”
趙楫像是很為難地:“只是...眼下又要年關了。”
曾國藩說:“我知道,年前本署也不會再有什麼新的公務,所以才...”
“伯涵,你到本署上任一年有餘,無論考勤還是公務,均屬咱院的領尖。前幾個月,你剛被拔到國史館任協修官,我是說,你能否再堅持幾日,很快不就過年了?這一年要有個好的始終嘛。”
國藩焦急道:“趙大人,我現在坐在公事房也是無事。家裡孩子發燒,我真是坐立不安,上個兒子就是躺在我懷裡夭折的。現在,看到孩子生病,我的心就發怵。下官就請求告假三日,在家照顧一下。若是我本人,爬我也要爬著來坐班的。”
趙楫見國藩不食人間煙火,索性自己拿起帖子放在國藩面前:“伯涵,我沒別的意思,我們同署這麼久,難道還不瞭解你的人品?你正直、剛毅,不入世俗,誰不讚你是咱們署的處世白蓮?你瞧,我父親六十大壽我都未敢邀請你。”
趙楫執著帖子的手就在眼前,幾乎沒給國藩半點拒絕的餘地,國藩只好就勢接過,低頭一看:“哦,趙大人安排在後日午時,為伯父大人做壽。”
國藩只好掏出陳源兗給的錢袋,拿出2兩銀子放在桌上:“趙大人,伯涵提前祝福伯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後天午時,我仍在坐班,只怕趕不及親臨壽宴了,煩勞轉告我對伯父的祝福。”
國藩話畢轉身就走,趙楫忙喊:“哎...孩子有病你在家照顧好了!案頭都做完了還坐什麼班?”
趙楫站起身子見國藩走遠,低頭看著國藩留下的2兩銀子,內心極具矛盾,像在說自己又像對翰林院:“一股的銅臭氣,腐朽至極!我趙楫堂堂四品京官,竟會如此不堪?”
趙楫跟自己鬥爭了片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沮喪道:“可誰又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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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到了,國藩正在和會館管賬的劉先生交接賬目:“曾大人,這是今年截止到上月月底的所有賬目,您給過目一下。”
國藩接過賬本細細瀏覽著,劉先生指著一個數字:“刨除員工薪金、雜物等費用,全年經營流水270兩。除去成本和新置買的被蓋,及客房的小面積維修,您看,這都有詳細記錄;結餘現銀130兩。”
曾國藩點頭道:“嗯,所有款項去留,一目瞭然。”
劉先生回身開啟櫃子,拿出裝有銀子的木盒,對國藩道:“曾大人,這是會館今年結餘的130兩,您查對一下。”國藩將盒子開啟,大致一看:“嗯,不錯。”
劉先生說:“以前,會館現金皆由總管儲存,我只管記賬。老總管走後,便臨時由我代為保管。現在曾大人接任,這以後就由您保管了。”
曾國藩說:“那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