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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藩收拾起檔案正準備回家,身著五品官服的王大人,端著盆金魚從院裡徑直朝國藩公事房走來。王大人將金魚放在國藩的公案旁,國藩忙站起身:“王大人,您這是...”
王大人微笑著向國藩擺擺手,示其坐下:“伯涵老弟,我想請您幫個忙。”
曾國藩乾笑一下:“王大人有什麼事用著下官,直言好了。”
王大人壓低聲音道:“我家岳母,過世三年有整。我有意請您為她老人家寫個墓誌銘,不知您方不方便?”
國藩暗自一笑:“哈,您岳母大人已歸西三載,怎麼今日才想起為老人家作墓銘。”
王大人道:“嗨,當初,岳母後事是內兄內弟操辦的,他們只是為老人家立了塊碑,並未做墓銘。今年,恰逢岳母三週年大祭,夫人聽說你有這個文才,所以,便想補上這一缺憾。”
曾國藩謙虛道:“王大人真是抬舉了。那就請將岳母大人的平生及家況,告知我一二。待下官寫好,王大人再加修飾便是。”
王大人連連擺手道:“不不不,夫人要的就是你的文筆。”
曾國藩說:“那伯涵只好在王大人面前獻醜了。”
“哪裡哪裡,能得到一幅您筆下的祭文,可謂逝者家屬最大的安慰。哈,這是我岳母大人的生平,拜託了。”王大人將一張紙條遞給國藩。曾國藩說:“大人若是不急等用,我後天上午給您,您看可好。”
王大人客氣道:“無妨,你何時寫好給我都行。”
曾國藩指著桌上金魚:“王大人,您這金魚...”
“嗨,漢人風俗,家中凡遇白事,哪怕借人一針一線,絕對是不能空著手的。聽說,上次別人麻煩您就送了盆金魚,我也就照著做了。”
曾國藩淡笑了下:“哈,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就謝謝您的金魚了。”
王大人將手一揮:“誒,該謝的是我才對。那,此事就拜託給您了?”
國藩和王大人對視一笑,王大人轉身出了屋。
國藩回首拿起王岳母的簡歷正要看,突然又三個端金魚盆的同署翰林,魚貫而來:三人尬笑著將金魚放在國藩公案上。
曾國藩見狀:“哇,今天什麼日子,你們都商量好的?”
翰林甲道:“伯涵,我們不是有意商量好的,這真是個巧。前幾日,我就想找你,結果,你去了國史館那邊。”
翰林乙隨著說:“是啊,你老弟幾日不在署裡坐班。這不,才湊到一起的。”
國藩真是哭笑不得:“好嘛!翰林院哪位不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怎麼就專捉我冤大頭!”
正忙於手頭工作的同事甲接腔道:“伯涵,此話不可這麼講,儘管大家同為翰林,可書寫輓聯還真是門訣竅。孔老夫子留下那麼多《詩經》,有誰看到,孔夫子為後人留有親書的輓聯?”
翰林甲忙迎合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伯涵,既然你有此專長,就為大家行個方便,瞧,大家皆是一個署的,又不是外人。”
國藩無奈道:“哈,大家若不嫌本人文筆醜陋,那便請各位報出你們要寫的人名,生平,家況,註明輓聯還是墓誌銘。”
同屋的同事乙馬上接腔:“伯涵,等下我拿給你哈!要寫的資料壓我案頭好幾天了。看你今天剛剛回來,還沒好意思拿出來。我是要給母舅寫墓誌銘的。”
翰林乙即刻抗議道:“你們同一個屋辦公,何時不能寫?我是給姨娘寫輓聯,急等著寄回河北老家。伯涵,你先幫我寫了吧,資料我都帶著呢。”
翰林丙馬上接道:“對對對,伯涵,你先緊著輓聯寫,我也是急等著寄回天津老家。我是要寫給大姐夫的。”
國藩看著桌上的四盆金魚,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吧,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