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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天氣漸漸熱了,女子衣衫輕薄,淺淺的羞紅浸透著清透的面板,一路順著纖細的脖頸慢慢爬進了女子交錯的衣領深處,引人無限遐想。
江景珩暗暗嚥了咽口水,眼神幽深難測。
看了看滿桌的飯菜,他餓了。
飯菜完全解不了他的餓。
林暮安完全不知道這人想別處去了,紅唇一張一合的說個不停。
“我近日閒來無事,跟著玉髓學了點醫理。聽玉髓說,已經生過孩子的婦人再生時,要比初次生產的婦人有經驗也更容易的多,很少有難產的。以咱侯府的能力,請到好的穩婆,太醫非常容易,婆母身體還算康健,怎麼會在生桑寧時難產不治而亡?”
因為“晚來雪”,再加上玉髓從萬壽堂回來後的稟報,林暮安非常懷疑當年裴氏的死沒有那麼簡單。
即便裴氏在生江桑寧時,江景珩已經八歲了,時間有些長,但裴氏也並非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柔弱女子,身體康健,怎會走的那麼突然?
突然聊起已故的母親,江景珩明顯愣住了,心中的旖旎頓時消散的一乾二淨。
幽深的眸子閃了閃,視線變得有些飄忽,腦中的思緒回到了很久以前。
“我那個時候八歲,時間太長,記憶有些模糊了,只是依稀記得母親在懷桑寧之前身體就有些不好,人總是很疲倦很累。”
“累?”聽到某幾個字,林暮安眼皮子突突跳了幾下,不自覺的攥緊了手裡的筷子,凝神聽男人繼續講吓去。
“是啊,很累,每日提不起精神,總想睡覺。一日,母親有喜了,父親很高興,可宮內的太醫來診脈,卻建議母親放棄這個孩子,母親沒同意。那個太醫你認識,就是張太醫。”
林暮安想起那個目光和善的太醫,眸子閃了閃:“張太醫醫術高明,既然這麼勸婆母,必然有他的道理,你可知為什麼?”
“我還真知道。”江景珩抬了抬眉:“我那個時候皮的像個猴子,偶然發現父親和張太醫鬼鬼祟祟的縮在書房,就避開河叔,跑去書房後面的窗子那偷聽。”
“張太醫說,我娘病了,氣血虧耗嚴重,不適合此時有孕,若強行要留,很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後來,就真的如張太醫所說,我娘在養胎期間,身體越來越差,要不是沈氏每日入府來悉心照料,補品不要錢的給我娘換著吃,我娘還真不一定能挺到桑寧生下來,後來又一直陪著我們兄妹二人長大。”
“所以,我娘去世後,我對沈氏很感激,對桑寧其實我一直都有些怨怪和愧疚。”
有時候,他在想,若是孃親沒有懷桑寧,是不是不會走的那麼早,他就不會是沒孃的孩子了?
可有時他又想,這一切又和桑寧有什麼關係,她當時還只是襁褓中什麼都不懂的嬰孩。
所以,幼年的江景珩很感謝沈氏,既幫他保住了這個唯一的妹妹,也補給了他缺失的母愛。
林暮安在心中默默想道。
不對!
“你是說,婆母在養胎期間,一直是侯夫人照顧的?婆母和侯夫人的感情很好嗎?”
“我娘和沈氏當年未出閣時是手帕交,一次百花宴上,見到了當時的我爹,在沈氏的撮合下。一來二去,我娘成了我爹的妻子。至於後來,你都知道了。”江景珩說到這,困惑的皺起眉頭,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
林暮安越聽,感覺頭越痛,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子裡漸漸成了形。
可若真是如此,林暮安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有些茫然的看了眼江景珩,覺得裴氏死的有點冤啊?
可若是沈氏真的有插手,她會又以同樣的方法來對付自己嗎?
可是,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