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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也有八成了!可見這裡的非凡。
這已經是初秋了。雪峰山上依然是鬱鬱蔥蔥,回籠洲上一貫是枝繁葉茂,平溪江水仍然是清澈甘冽。不冷不熱的天氣,將雪峰中學擁抱的舒舒適適,正所謂“天涼好個秋”。
就在這樣一個平平常常美好日子的傍晚,肖驍霄與同學一起,拿著飯盒,匆匆地走向學校唯一的“御用食堂”,吃飯去。這是一群正暴長身體的少年,應當說需要豐富的營養品食物。儘管###公佈了各種關注學生健康的的條例條文。但是,在這塊土地上,大家都明白一個潛規則:說的可以是一回事,做的可以是另外一回事。
比如說,肖驍霄在這裡已經經歷的兩個月生活,讓他明白了四兩米換成四兩飯票的剝削秘密。他們各自從家裡拿來了一百斤白花花的大米,各自集中繳納到學校食堂,於是,一百斤大米變成了二百五十張四兩米飯的飯票。於是,本來一張四兩的米票就這樣變成了四兩飯票。雖然沒有誰刻意地去計算過四兩重的米飯需要多少兩生米,但是大家明白,絕對不需要四兩生米的。所以,這種剝削的方式,在每次肖驍霄他們拿到二百五十張四兩飯票後,就會自嘲一句:我們又拿了一次“二百五”。但是,他們無法知道自己為這個國家做出了一項偉大的貢獻:他們的“二百五”支撐起了所謂的教育產業化!
但是,在一切為了考上大學的狂熱號召下,沒有誰會注意或者在乎這種驚人的剝削。總之,全體公民處於敏感和麻木的極端矛盾綜合體當中:對考上大學極端敏感,對大學以外的一切事務極端麻木,比如這個“二百五”。
肖驍霄他們進入了地板粘糊糊的食堂,裡面熱氣騰騰。但是大家知道,這不是熱乎乎的一頓飯菜。飯一定蒸的爛糊糊,甲菜一定是水寡寡的薄薄幾片半肥半瘦的肉點綴在一大盤蔬菜中。乙菜和丙菜自是不用說了,八輩子大傻的遺傳家族子孫都想像的到。
這是一群馴化得讓“餓狼”們非常滿意的綿羊之群。大家乖乖地排隊,一一有次序地接受“二百五”式的剝削。排在肖驍霄前面的是一個看上背影有點佝僂的人。輪到這個“佝僂人”的時候,他有點不滿意說:“靠,這飯菜用來餵豬豬也不肥啊?”
這話肖驍霄聽的真真切切,確實如此啊,比如說,那些青菜就是家裡的母親用來餵豬的豬草。很顯然,“佝僂人”的話冒犯了食堂賣飯阿姨。肥肥的阿姨鄙夷地說:“是你啊,你說吧,你都在這裡復讀四年了,還沒有考上大學,還有資格挑食嗎?”阿姨粗俗的聲音很大,驚起一群“綿羊”觀望。
肖驍霄忽地有點內心冒火:他奶奶的,范增總歸也是人啊,憑什麼侮辱人家?還沒有等“佝僂人”回敬,肥肥阿姨繼續開炮:“你知道你復了四年為什麼考不上大學嗎?就是因為你挑食給挑的,那些考上大學的,我就知道,沒有一個是會挑食的。”說罷,手中的勺子一撂,雙手叉腰,挑釁地瞪著“佝僂人”。
肖驍霄忽然覺得這個世道的無可救藥。這些肥肥的售飯阿姨們,大多數來自為人師表們的妻子什麼的,這種德性,令人上吐下瀉。“佝僂人”一字一句地對肥肥阿姨說:“你聽著,我不會生氣的,我總歸是個讀書人,覆上十年課,我也要考上大學的。但是,你呢,你一輩子大概也只能夠在這裡賣飯了,還能幹什麼?”
肖驍霄情不自禁地吼道:“說得好!”“群羊”處於對食堂的激憤,一齊鼓起掌來。“佝僂人”感激地看了看肖驍霄,眼角含著熱淚,蔑視地瞧了瞧盛氣凌人的肥肥阿姨,拿著飯盒,昂首挺腰,步履堅定地離去了。這時候,肖驍霄忽然發現他居然不佝僂了。原來,他是因為高考造成精神上的佝僂,而不是生理上的佝僂。然而,目睹他到了食堂的門口,他突然又佝僂起來。這個微妙的變化,讓肖驍霄感慨不已。
進食完畢“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