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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卑鄙了,竟然直到自己畫完才把信拿給我看。”
那朱載垕正在訓斥朱奎,忽然聽到窗外有人咳嗽了一聲,隨後走進來一個鬢髮蒼白的文官模樣的人。
那朱載垕見他進來,也不再糾纏朱奎,快步跑了過去。先是躬身一禮,隨後開口說道:“高師身體可好?今日過來的可是稍微晚了一些。”
那個文官正是高拱,他時任裕王府的侍講學士,此刻正是過來講學的。此人為官方正,性情也是剛烈。見裕王開口,也趕忙開口說道:“勞王爺掛心,老夫身體健壯得很,只是家中稍微有些事情,耽擱了時辰,還望王爺見諒。”
那朱載垕的心思根本就沒在高拱身上,見高拱無恙,趕忙問道:“高師,我且問你,這天下什麼圖形可以威震四夷?”那高拱見他發問,還當他是好學,捻鬚笑道:“要說威震四夷的圖形,那唯有天家的團龍了。這龍形天生便帶著威勢,所到之處,定然是四夷賓服。”
那朱載垕眼前一亮,隨後笑道:“高師果然博學,這團龍圖案甚妙。請高師稍息片刻,我隨後便來聽高師講學。”說完他便一溜煙的跑走了。留下一臉茫然的高拱,那高拱朝朱奎低聲問道:“裕王他今日這是怎麼了?”那朱奎也是低聲說道:“高大人莫要擔心,他天天都這樣,過一會便好了。”朱奎說的也是實情,自從這裕王回京之後,總有點間歇性神經病的樣子。眾人都快習以為常了。
杭州,府衙后街的一處小院。鄰居都知道這裡是徐大人的院落。徐大人名渭字文清。說是大人,其實現在也就是個幕僚而已。只不過他是浙江巡撫的幕僚,自然水漲船高,眾人也都喊他一聲徐大人。
此刻在這徐渭的宅院,卻是來了幾個不速之客。為首的一名大漢身材不甚魁偉,穿著一件牛皮坎肩露出了滿身傷疤。腰裡彆著兩把短刀,眼睛裡帶著殺氣。他身後的幾人也是個個帶刀,一個看起來稍微良善些的都沒有。
這徐渭沒少和王直一夥打交道,這些人他一眼便能看出是海上討生活的漢子。不過他也沒有慌亂,稍微定了定心神,低聲開口說道:“眾位好漢此次前來,可是為了救那王直?不瞞好漢,那王直現在可是比前些時看管的更嚴了,海上又出了個巨匪,朝廷怕他們沆瀣一氣……”
那葉麻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隨後拋了一錠銀子到這徐渭的懷裡。不耐煩的說道:“你囉嗦什麼,我們不是來救王直的,我今天是來求畫的。”
葉麻這一句話差點沒把徐渭氣死,他這嚇得半天連個廁所都不敢上,原來這些人竟然是來求畫的。他拿起葉麻扔過來的銀子看了看,這大銀足有二十兩重,可這些人也懂畫嗎?看在這銀子的面上,徐渭也就權且忘了這些人的無禮,輕聲說道:“各位好漢既然來求畫,不知可要在下畫些什麼?在下別的不敢說,若論這蘭草和青藤,還是頗有些功底的。”
那葉麻不耐煩道:“休要囉嗦,我讓你畫什麼,你便畫就是了。”說完又是一錠銀子丟過去,“不要心疼筆墨,麻爺這裡有銀子。”
兩個時辰之後,那葉麻揣著一卷紙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這所宅院。獨留下那徐渭一個人做在院中,看著桌上的四錠大銀髮愣。
“只是畫了那麼個東西,便能值這八十兩銀子。什麼時候畫畫這生意變得這麼好做了?”
在島外的人四處張羅,啟航島上也是亂作一團,稍微有些繪畫功底的,此刻便成了香餑餑。至於畫得好的,比如那徐若寧的小院,早就被水手們給圍了個水洩不通。這也是她的一個親衛無意間說漏了嘴。才有了現在這哭笑不得的局面。
“那李天佑也是,好端端的非要徵什麼船徽,現在倒好,連門都出不去了。”一個女子親衛在一旁發牢騷。而徐若寧本人倒是有些不太在意的樣子,將筆閣下之後,說道:“這不關李家少爺的事,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