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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癱坐在乾草堆上。她真的累壞了!珍珠以鼻子頂頂她的臉龐。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她撫著珍珠的臉,小臉靠在它的頰邊,疲憊地閉上雙眼。
半晌,才又道:“我想找個地方安定下來,你覺得呢?珍珠。”她睜開眼注視著它。“這樣你也不用每天奔波,我想芸芷和小谷也都會贊成的,而王叔只要有酒喝,應該也不會反對。”
珍珠憩過她的臉,採君咯笑道:“好癢!這麼說你是贊成羅!”她微笑地撫著它的臉。
這十年來,她。王叔、芸芷和小谷四個人東奔西跑,前八年是為了躲避戰亂,後兩年則是為了討口飯吃,最近不知怎麼地,她總覺得身心極容易疲累,可能是她已經倦於奔波的日子了吧!她想找個城鎮住下來,做個小生意,如此一來他們一家四口的生活應該不成問題。
“我想就這麼決定吧!”她對馬兒說,正準備起身時,卻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從昏黃的燈光望過去,看不清楚是誰,再加上有段距離,就更不容易瞧明白了,只能大概知道有四個人,難道也是投宿的旅客?
“這裡怎麼有頂車轎?”一名男子抽出劍,拉開布慢,只見一個四十出頭,邋里邋遢的男人四肢大張,大刺刺地躺在馬車中呼呼大睡。
採君緊張地蹲在原地,從懷中拿出飛鏢,他們不曉得會對王叔怎麼樣,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只是個醉漢。”另一名男子說道,他伸手往醉漢後腦一敲,不管原先他是真醉假醉,現在他都肯定不省人事了。
“我們已經確定他投宿在這間客棧,就住在樓上右側的最後一間。”第三個男人向雙手置於胸前,表情陰冷的為首男子報告。
“堂主下了令,這次絕不能再失手。”
為首男子冷哼一聲。“他是不信任我,所以派你們盯著嗎?”
其中一人立即道:“沒的事,魏桀武功了得,堂主是要咱們來幫忙,多個人手好辦事。”另兩人也跟著點頭附和。
“我自會取他性命,不用你們礙事。”他冷冷地掃過眼前三人。
“這……”三人面面相覷,隨即為難道:“堂主有令,恕小的難以從命。”
為首的男子右手一揮,只見一道光影掠起。“如果殺了你們呢?”他冷笑道,利劍抵住其中一人的喉嚨。
採君緊張地握緊拳頭,她透過欄柵由細縫瞧見白劍寒冷的殺意。
“堂規規定不能殘殺同門。”被劍抵著的男子背脊泛起一陣寒意。
“你以為我會在乎嗎?”他冷笑。
另外兩人立刻道:“堂主說如果你不從命,你要的情報他不會透露。”
那男子臉色一變,白光劃過黑夜,劍已回鞘。“只要別擋著我的路,我不管你們怎麼做,滾!”
“是。”三人一拱手,瞬間已上了屋頂。
男子俊美的臉孔望著屋外的雨滴,臉色顯得有些鐵青。“該死!”他詛咒一聲,憤怒地揚劍劃過木柱,只見柱子應聲斷成兩截,馬廄的屋頂立刻傾向一邊,棚內的馬匹也因此焦躁地嘶鳴著。
珍珠也跟著鳴叫了一聲,採君則躲在角落裡不敢出聲,直到瞧見他走進雨中才鬆口氣。她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腦中不斷重複浮現他們方才的話。
她急急跑向前,掀開車輿的布幔,聽見王叔的鼾聲才放下一顆心。幸好他們沒傷害王叔。採君自車中拿把油紙傘走出馬棚,沿著銜接的小徑邁進客棧內。
她一進客棧就瞧見芸芷對她招手,她一坐下,芸芷就問:“怎麼這麼慢?”
“沒什麼。”採君說話的同時,不由得左右張望一下,不曉得方才那四個人是不是就坐在附近,但她隨即無奈地搖頭,就算在又如何,她也認不出來,畢竟馬棚裡的光線太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