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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吧。本王以前不喜歡管後院的事,日後也不會管。成王敗寇,你原本有你母妃鋪路,有趙銘襄助,佔了天時地利,這般你還能敗在她手上,若我是你,便該有幾分自知之明地老實本分過日子。”
楚靜喬心裡一涼,哽咽道:“若非父王偏向她,叫女兒交了鑰匙出來,女兒怎會敗?招婿的話就是父王想出來哄我的,女兒怎不知那話是假的?”
楚律笑道:“她能想了法子說服我按著她的意思辦,你怎就想不出來呢?至於招婿的話,那倒是真的,原是你母妃得知她只能有你一個嫡親骨肉後我答應她的話,雖是戲言,但本王也確實答應過。如今本王給你一個機會,你且想想能拿了什麼話來說服我,若你說服了我,我便食言,再將鑰匙賬冊還你。”
楚靜喬忙道:“女兒是父親跟母妃唯一的骨血……”
“你跟你母妃一樣傷了為父的其他骨血,是以本王是不會念在父女之情上就包庇你的。”
楚靜喬急道:“父王怎跟那女人一般冤枉我……況且,皇祖母年紀大了,她跟皇祖父一樣疼我,倘若她派來的人知道女兒在益陽府受了委屈……父王便是再不肯給女兒臉面,好歹等皇祖母的人走了再打女兒臉。況且如今的母妃又並未教養靜遷、靜徙,枉做了我們三人的母妃。”
“靜遷原是大家閨秀,被你母妃養成個小家碧玉的性子,提起你二妹妹的教養便是打了你亡母的臉,日後莫再提這事了。”楚律說道,不由地蹙眉再看楚靜喬一眼,暗道石清妍不過比楚靜喬大上三歲,怎地石清妍將世事看得剔透,楚靜喬卻是這般懵懂,“你被你皇祖父養壞了,趁著沒嫁人,好好由著你如今的母妃調、教調、教吧。”
楚靜喬對著錦王陌生的很,這算是她平生跟錦王說話最多的時候,心裡因錦王的話涼成一片,執意認為錦王定是中了石清妍的美人計,聽錦王叫她接受石清妍的調教,便咬牙嘲諷道:“父王,趙總管才領了沉水、祈年過來,定是母妃又闖出什麼禍了。父王叫母妃調教女兒,定是說笑的吧?”
那侍寢表出來後,楚律一時想不出石清妍能再闖出什麼禍事,嘆道:“趙銘忒地不懂事,你年幼無知來告狀就罷了,他也跟著來。”說著,便叫趙銘、沉水、祈年進來。
趙銘領著沉水、祈年進來後,見楚靜喬跪著,自是也要跪在她身後。
趙銘磕頭後說道:“回王爺,沉水自稱得了王妃的話將如斯鎖在凌然樓上,又砸了庫房的門鎖,還要不經登記將東西搬去蒲榮院。”
楚律說道:“就這個?”
趙銘一愣,忙道:“王爺,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楚律嗤笑道:“趙總管是說本王無能管教不了王妃要勞煩你來給她制定方圓?”
“小的不敢。”
楚律又看向沉水,問道:“趙總管所言屬實?”
祈年悄悄地衝沉水點了點頭,沉水便說道:“回王爺,趙總管陽奉陰違,明著將鑰匙送給王妃,實際上不許王妃動府庫裡的一針一線。郡主的小丫頭如斯說不曾聽到府裡有王妃管家的傳聞。”
如斯自然不是小丫頭,但經沉水添上“小丫頭”三字後,便顯得楚靜喬院子裡連個小丫頭都囂張跋扈的很。
楚律又看向趙銘:“原來是趙總管辦事不利。”
楚靜喬忙道:“父王,定是這丫頭顛倒黑白,且趙總管並未說不許母妃拿,只是說母妃並未按照規矩來。”
祈年從楚律方才的話裡便聽出他不喜趙銘,在肖氏身邊多年,也隱約猜出楚律由著趙銘管王府後院是為了楚靜喬,更看出楚律雖不喜楚靜喬,但原本卻有意縱容偏袒她。如今自進來後看出楚靜喬臉上的灰敗,便明白這會子楚律約莫是連縱容也不肯給楚靜喬了。於是大膽地插嘴道:“不知郡主說的是誰定下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