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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酒是很好,但我總覺得沒有以前在學校時就著豆腐乳開懷暢飲來得痛快。秋平聞言哈哈大笑著對你說明道:此一時彼一時也,告訴你吧,今天我們所喝的三瓶白酒都是十年的陳釀,現在啊,沒有五年以上時間的酒,我沾都不願沾一口呢。只不過,風光無限的秋平他又哪裡知曉啊,就在不久以前的那些個年月裡,你還喝過好幾塑膠桶從當地小酒廠裡打回的幾塊錢一斤的劣質散酒呢。
酒也好,煙也罷,一言以蔽之吧,只要你沒有喝得爛醉,只要你頭腦不很發熱,只要你能夠稍稍地冷靜下來,你就會對秋平今日在官場上所取得的成就打心眼裡充滿了欽仰充滿了自豪。甚至於,你都把這種欽仰和自豪帶到了你的三尺講臺上作為教育學生努力開拓不斷進取的生動素材了。儘管,自從三年前你在市裡的一所學校裡無意中偶遇了那個春雨之後,你與秋平及冬益相見的次數就明顯地大為減少了,但是,你只要誠心去尋找他們並且親眼見著他們了,他們待你的那份發自肺腑的真心和真情卻依然會讓你事後想來回味不已遐想不已也唏噓不已的。
當然了,與那種唏噓不已同時同步的,你心中也有點點滴滴很難言表的遺憾。那遺憾就是,待秋平頭頂上的官帽越來越高了之後,待冬益褲兜裡的鈔票越來越多了之後,他們二人好像就越來越忙碌越來越沒有多少可以自己支配的閒暇時光了。在你確鑿無疑的印象中,你到了市裡之後,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也不管是呆上三天或是兩天,你都很少能夠同時見著秋平和冬益兩個人的。你如願見著秋平了,那冬益就十有*不在市裡;你如期見著冬益了,那秋平又八成去到外地開會或是學習了。你曾當著冬益妻子的面不無含蓄地問冬益道:你這麼多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你現在究竟積攢了多少家產啊?冬益在瞟了妻子一眼後也不無含蓄地回答你道:說多吧不算多,說少吧也不算少,林林總總加在一塊呢大概也有個三四百萬吧。你即刻便瞠目結舌地感嘆一聲道:冬益,原來你已經是一個百萬富翁了啊。冬益連忙謙虛而又誇張地搖了搖頭道:百萬富翁算什麼啊,在當下社會,百萬富翁連個鳥也算不上的,且不說遠處別處,就說在這個城市裡吧,千萬富翁甚至億萬富翁也不在少數啊。你聞言大愕大怔。你目不轉睛地看著冬益那一張曾經樸實而又誠實的臉龐,你一時間很有一種自嘆不如又自愧不如的感覺。然而,當又有一回你去了市裡,你與秋平相見相聚了,閒聊之時不經意中就聊到了冬益和冬益的家產問題。話匣子還未真正開啟呢,那種自嘆不如又自愧不如的感覺就油然升騰在你心中了。你小心翼翼地問秋平道:你可知,冬益那小子這些年到底賺了多少錢啊?秋平略略思考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地回答你道:冬益到底賺了多少錢我也說不清楚,不過這小子很有經濟頭腦,前幾年就開始涉足房地產了,我聽說他前年弄到了一塊地皮,只是一轉手就淨賺了一千多萬。你聽了秋平的話之後差一點就把已經吞到肚子裡的酒水給倒吐了出來。雖然酒水最終沒有吐出來,卻有一番話語緩緩地吐出了你的雙唇。你極為認真極為嚴肅地對秋平言道:秋平啊,我說句良心話,你和冬益都是當今社會的棟樑之才啊,如果你們現在還是像我一樣一直呆在那個學校裡做一個循規蹈矩的教書匠,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啊!
現在回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