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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秒,岑易才將手落到抽屜裡。
片刻,紀初謠的手機接連發出兩聲沉悶的「嗡嗡」聲響。
岑易:「還沒被抓怕?」
岑易:「膽子很大啊,阿菜。」
紀初謠默了默,盯著螢幕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復。
不過老天顯然也沒打算給她回復的機會,教室後門突然被開啟,去而復返的紀檢部成員背光站那兒,像一座充滿壓迫的高山:「後面的兩個同學,拿著手機跟我出來一下。」
岑易:「……」
紀初謠:「……」
外教老師顯然對這樣的場面見怪不怪,諾頓中學的學生會組織完全獨立於學校領導,擁有很大的個人權利,在整頓校紀方面一直起著非常好的震懾作用。
尋常學校歸教導主任管的活兒,到這兒全由學生會攬了。
而學生管理學生,在某種意義上,也是根據民生反應做出的安排,建校百年來,都是按照這一套,井然有序地繼承。
——
走廊上。
紀檢部部員將兩人的手機收繳裝進塑封袋中。
紀初謠和岑易老實巴交地站那兒,動作莫名一致的雙手負在身後,像囚犯報編號一樣報出自己的名字,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在花名冊上登記下來。
黎川班上這節自習課,也在檢查的隊伍中,只是他剛剛去了三樓,現在才到二樓和其餘人回合。
遠遠看到熟悉的兩道身影,腳步停頓一拍,一言難盡地眯了眯眼,走上前,詢問部員道:「他們倆怎麼了?」
三個紀檢部部員中,女生那個知道會長跟岑易關係很好,所以剛看到朋友進教室抓出來的人中有岑易,也吃驚了一下,現下被人問起,面色稍帶尷尬地回道:「兩個人剛在課上玩手機。」
黎川視線從岑易身上飄過,只覺得腦殼疼得厲害。
見部員們一雙雙眼睛都盯著他,等他發話,也不好明面上直接給人開後門,於是道:「你們該怎麼來就怎麼來,不用管我。」
那名登記花名冊的部員點點頭,繼續對岑易和紀初謠道:「一人準備一篇一千字的檢討,下禮拜一到廣播站唸了再把手機領回去。然後最近學生會出了課堂紀律新規,你們這節課不用上了,去打掃明禮橋那邊的過道。下次如果再發生這樣的情況,除去檢討,打掃時間也要相應往後延長一個禮拜,以此類推,明白了嗎?」
岑易拖著個腔,紀初謠兢業誠懇,參差不齊地應道:「明白。」
紀檢部的人離開,黎川落在最後面,走到岑易邊上特意停了停,將人拉出去兩步,示意紀初謠的方向,低低道:「什麼情況,你上課帶她玩遊戲?瘋了是不是?」
「冤枉啊。」岑易面露無辜,「我這回完全是被人拉下水的好嗎。」
黎川見他說話沒分沒寸,怕紀初謠聽見,沒好氣地踢了踢他的腳,格外雙標道:「反正抓都被抓了,你也別再說那些有的沒的,免得增加她心理負擔。她剛轉過來,也不清楚咱們這邊的紀律風格,你稍微安慰著點,別讓她多想。」
黎川多少知道點紀初謠小時候患有輕微自閉症的事,他們學生會抓過的那麼多學生中,不乏個別表現優異的乖乖女,登記時也見過不少當場紅著眼眶掉金豆子的。但他實在是拿捏不準紀初謠的心理抗壓線在哪裡,就怕人憋悶在心裡越積越深。
最後煩躁地抓了把頭髮,放棄道:「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吧,要是讓紀明熙知道,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岑易閒散地擺擺手:「行了,都知道了,你走吧。」
紀初謠靠在一旁磚紅色的石牆上,腳尖有一搭沒一搭地磨著地上的板磚,見黎川走開了,才直起身子問岑易道:「掃把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