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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位王嬸就是常居在醫院裡的業務員。聽義叔說過,她就在醫院上班,混跡在各大病房。殯葬公司和醫院、火葬場都有業務關係,王嬸是這家醫院的百曉生,年頭太久啥都知道,院長都走多少波了,她見證了多少王朝的更迭。不少新來的醫護人員還向王嬸打聽事情哩。
義叔跟王嬸簡單聊了兩句,王嬸把我們領到403病房,一進門就發現氣氛不對。病房一共六張病床,把頭的這張床拉著白簾子,床上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直挺挺,早已沒有生氣。床前圍著一圈病人家屬,男女老少都有,個個面有戚色,不過沒人哭。
病房裡日光燈慘白,沒開窗戶,空氣不流通,又死了這麼一口子,氣氛壓抑得讓人想撞牆。我稍有些呼吸不暢,卻其他沒有不適的感覺。義叔對我點點頭,很滿意我的表現。
王嬸跟家屬們介紹義叔,說他是專門負責殯葬一條龍的經理。義叔混跡多年,一臉風霜,看面相就是老江湖,辦事讓人放心。
馬上有人給他遞煙,義叔把煙別在耳朵後面,背著手說道:&ldo;先給逝者擦擦身吧。&rdo;
囑咐王嬸用乾淨盆打來清水,再買條乾淨手巾。他剛說完,不用王嬸動,那些家屬有機靈的搶先一步就出去張羅了。
義叔把我叫到身邊:&ldo;小齊,有沒有膽子把死者衣服脫下來。&rdo;
我心猛地一抽,看了看死在床上的男人。
我知道義叔這是在考驗我。看著屍體,雖然也不是太怕,心裡總有點膩歪,我剛要硬著頭皮答應,義叔笑笑拍拍我:&ldo;退後吧,剛來怎麼可能讓你上手。&rdo;
他把醫院白色被單掀開,我這才看到死者全貌,這人大概五十多歲,瘦的沒法看,簡直成了人幹,肯定不超過九十斤。義叔解他的病服釦子,這時外面家屬端來了熱水和毛巾。
義叔讓家屬們退後,明確告訴他們,一會兒他給屍體擦身的時候,誰都不要靠近,尤其不要把眼淚滴在屍體上。
病房裡眾人面面相覷,也不敢說什麼。
他把病人的病服脫下去,死者光著身子,家屬裡的女眷不能看,都自覺走出病房。衣服一脫,我就是一顫,這位死者也太慘了,全身皮包骨頭,大腿還比不上壯漢的胳膊,整個就是一副骨頭架子。
自打我成年之後,就沒見過什麼死人,今天近距離看了,心裡就像有萬隻螞蟻在亂爬,非常不得勁。原本對這個行業還存有一點的幻想,在這具屍體前幾乎潰不成軍。
我強忍住不適,義叔沖我招招手,我明白過來,這是要毛巾。
我趕緊把毛巾在盆裡盪了盪,然後扭乾淨遞給他。義叔真行,拿著毛巾給屍體從頭開始擦,頭髮、臉皮、耳朵眼,然後是脖子,胸口,四肢。他幹得非常專業,動作熟練,一絲不苟,旁邊站著的那些家屬都看呆了。
擦了前身,他把毛巾遞給我:&ldo;洗洗擰乾淨了。&rdo;
我有些遲疑,義叔看我沒接,瞪了我一眼。
我心一橫,沒錢的日子過夠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豁出去了!這個心理關都過不去,以後這行趁早別幹。
我咬著牙接過毛巾,在水裡洗了洗,然後擰乾淨。義叔道:&ldo;小齊,幫我把死者翻個身。&rdo;
我來到床邊,硬著頭皮扶住死者的肩膀,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死人的面板感覺膩膩的,手感就像摸到一堆爛泥,胃裡翻湧,想吐。
義叔看我,沒多話。我配合他,好不容易把屍體翻過去。
他拿著毛巾,小心翼翼幫著死者清理了後背,然後招呼家屬把毛巾和臉盆都端出去。這些家屬誰也不上去接盆,都嫌晦氣。這時,忽然病房外有人說話:&ldo;盆和毛巾你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