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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我可沒有睡覺。
陸雙樓把那張紙拿過去:呵。
賀今行搖搖頭,也在空白處寫了兩個大字:聽課。
張厭深抽空睜眼看了片刻,便又繼續閉眼講課,腦袋微晃,面上浮著的笑意如同暖陽一般和煦。
許多年前他也曾講怎麼做文章,那時的學生們比現在更多,但課堂似乎沒什麼兩樣。有人認真,有人貪睡,有人互相傳紙條,還有人悄悄在紙上畫老虎。
年輕的他拿著竹製的戒尺,邊講邊走,逮到誰就是一尺子敲出去。學生們也並不怕,還有孩子嘻嘻笑說“先生你力道不夠”。
而今老了,有事弟子服其勞,也再用不上戒尺。
日當午,張厭深講完課,少年們坐了一上午,終於解放。
賀今行見晏塵水的臉越發青腫,彷彿膨脹的饅頭,便主動說自己去煮飯,讓他好好休息。
“留下來吃飯吧?”他叫住陸雙樓,“不過你給你家裡打過招呼沒?”
晏塵水說:“他要打什麼招呼。”
“嗯?”賀今行直覺有什麼奇怪之處。
然而他看向晏塵水時,對方卻在陸雙樓乜斜來的眼刀裡聳了聳肩,沒再說什麼。
他對宣京的世家子弟們並不熟悉,只聽說過領頭的幾個。
但衷州陸氏有名望的朝官只有一位,任戶部尚書,應當就是陸雙樓的爹。尚書大人風評尚可,這兩人怎地這般反應?
只是家事如私事,他不知怎麼過問,便索性不問。
“我爹管不到我。”
陸雙樓卻忽然開口,推著他走過庭院,“你不餓嗎,咱們快去煮飯。”
午飯做了四道菜,其中一道和了不少搗碎的辣椒。儘管賀今行再三提醒,晏塵水還是忍不住嘗試。
北地人好鹹甜,甚少食辛辣,他一筷子入口,當即辣得眼淚流出來。
賀今行忍俊不禁,倒了茶水給他。
晏塵水邊喝茶邊擦淚,說:“我賭整個宣京都沒你這麼能吃辣的,稷州口味這麼猛?”
這回輪到賀今行攤手以示無辜,“我可提前告誡你了。”
張厭深試了一點,笑道:“稷州人應該也吃不下這麼辣。”
只有陸雙樓在默默地吃飯,他想到了什麼,陰鬱的臉上一抹笑容一閃而逝。
晚間晏大人散衙回來,帶了一位牙行的婆子,看過院子,商定價錢之後,婆子答應明日就介紹一位幫傭的來。
晏大人對兩位少年人解釋說:“灑掃下廚要花費不少時間,而時間是最寶貴的東西,你們浪費不得。這些雜事我找人做,你們跟著老師好好讀書就是。”
少年們拱手稱是。
幫傭並不住家,每日按時來,初時負責三餐和灑掃,後來也包了漿洗。兩人便自日出開始讀書聽課,直到日落。
只是賀今行早起一個時辰練武,晚間空出一個時辰學習背誦《大宣律》。而晏塵水總是睡得比他晚,不知道在看什麼,他偶爾瞥到書封,似乎是案卷集一類的東西。
又隔了好幾日,陸雙樓傍晚上門,叫他們明日一起去打馬球。
賀今行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