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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像個姑娘!」喬景惡狠狠地回敬他,有樣學樣地撕了口油條。
裴舜欽哈哈大笑,故意道:「還是像個姑娘!」
手髒都髒了,喬景也不計較了,她用手拿著連吃幾口,然後不服輸地瞪了裴舜欽一眼,表情甚是靈動俏皮。
裴舜欽啞然失笑,心裡暗想這小兄弟果然還是個小孩兒。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小裴懼內屬性初顯
☆、第十五章
吃過早飯,喬景將裴舜欽提溜進書齋重抄院規,裴舜欽磨磨唧唧地鋪紙磨墨,她看不下去,將一隻筆蘸飽墨塞到他手裡,連聲催促他快些落筆。
都說字如其人,她以為裴舜欽的字跟他這個人一樣花裡胡哨,卻沒想到他的字清疏瘦勁,竟頗有種「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的風骨。
她不自覺發出一聲驚嘆,裴舜欽立即像孔雀開屏一樣抖摟了起來。
「你看我這字,怎麼樣!我就問你怎麼樣!」
他這般誇耀,喬景好不容易產生的欽佩之情一下消退了不少。
「還行吧。」她別彆扭扭地敷衍,忍不住問道:「你這手字是跟誰學的?」
「我爹。」裴舜欽一邊抄書,一邊頭也不抬地回答。
裴舜欽這手字一看就是經年累月,一筆一劃細摳出來的,喬景想到喬襄忙於政事,從未關心過她的學業,不禁心生羨艷。
「你爹對你真上心,我爹就從來不管我。」
「不管你還不好?」小時練字的回憶痛苦得不堪回首,裴舜欽完全不懂有什麼可羨慕的。
喬景用手擱著腦袋,趴在桌上嘆了口氣。
「我爹太忙,我一年到頭也見不了他幾次。他每回見我,就只有三句話,一句是你又長大了些,一句是你要聽先生的話,還有一句是我還有事要忙,你先退下吧。」
喬景這話也太誇張了些,裴舜欽驚訝問道:「怎麼聽上去你爹不像是做生意的,倒像是處理國事,日理萬機的?」
喬景不妨說漏了嘴,連忙乾笑著岔開話題:「我哪曉得他天天在忙什麼?不過說起日理萬機,你爹作為一州之長,才是真正日理萬機吧?」
「日理萬機?你也太高看他了。」裴舜欽輕嗤。
他爹作為貶臣,雖然掛著官位,其實實權全在別人手上。他也不知道他爹日日殫精竭慮的做什麼,橫豎在他看來,只要京城風向不變,他就永遠也翻不了身。
裴舜欽上一次抄書抄得丟三落四,喬景為了幫他扭轉在宋衍心中的印象,這次逐字逐句的檢查,但凡有錯就一頁重抄。
裴舜欽受不了她這般嚴苛,反抗道:「個把別字墨團有什麼要緊,我才不信那姓宋的會一個字一兒一個字兒地查。」
喬景一點兒也不同意裴舜欽的想法。
上次他倆在飲風館的那場鬧劇堪稱有辱斯文,像宋衍這樣一絲不苟、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是絕對不會輕易放他們進書院的。
「你信不信你哪怕只是少了個點兒,宋師兄也會抓著大做文章,讓你再抄一遍?你現在小心些,總比那時候受氣好。」
「不至於吧……」裴舜欽半信半疑地反駁。
喬景比劃著名宋衍臉上兩條深刻的法令紋,嚇唬他道:「那天宋師兄臉上的周圍,都耷拉到這兒了。你與其指望他大發慈悲,還不如指望指望自己。」
「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裴舜欽快要被喬景說服了。
「別想著偷懶了,你這兒又寫錯了,快些重抄吧。」喬景不耐煩地指出一處錯處,裴舜欽接過紙箋,認命地嘆了口氣。
上回裴舜欽盤算著用錢了事,是以壓根沒背院規。喬景督促他每天強背幾條,晚上默不出來不許睡覺,他要麼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