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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回了神,訓練有素地插嘴:&ldo;先生,今天廚房有烤香蕉派和花生蘇做茶點,橘子沒有,檸檬蛋糕倒有。&rdo;
&ldo;好吧,就給他泡杯普洱,把你剛剛說的,每樣都端一點上來。&rdo;
&ldo;是。先生。&rdo;david點頭,又欠身走開。
江臨風快步抱著他上樓,走進自己的房間,將他放置在當中諾大的一張線條冷硬,卻極為鬆軟的大床上,壓了上去,拉低他的領口,開始吮吸他稚嫩的面板。黎簫推開他,紅著臉說:&ldo;我,我想先洗澡。&rdo;
江臨風順勢抓住他的手,細細地親吻著他的手指,說:&ldo;一起洗。&rdo;
&ldo;我,我不習慣。&rdo;黎簫側過臉,&ldo;我一個人洗,好不好?&rdo;
江臨風嘆了口氣,心知今晚答應跟自己回來已是黎簫的極限,不忍再在這些小事上難為他。於是爬了起來,拉起黎簫說:&ldo;來,我帶你去浴室。&rdo;
這間浴室秉承了整個房間專修後現代的工業感和簡約風格,卻在細節處顯露出奢華之感。純黑的大理石浴缸大到可以容納四五個人,江臨風替黎簫放了水,拿出全新的浴衣放在隔物架上,笑著親親他的頭髮,轉身走出,並替他帶上了門。
黎簫第一個反應是擰上了鎖,這才在水汽氤氳中靜了下來。他一掃剛剛靦腆羞澀的神情,面無表情地一件一件脫下自己的衣服,對著諾大一面鏡子牆打量自己赤裸的身體。他從沒有仔細看過自己,此時見了,實在想像不出,鏡子裡這具蒼白而瘦削的平板男性軀體,為何能引起外面那個如此強勢,看起來無所不能的男人那樣的慾望。他摸著自己的胸膛,只見雪白的胸膛上,已經覆蓋點點暗紅的吻痕,煞是明顯,兩點茱萸更是在江臨風剛剛的揉捏之下,顯得格外鮮紅俏麗,散發著y靡的光澤。一陣屈辱感迎面襲來,黎簫捂住嘴,衝到馬桶邊,借水聲掩飾瘋狂地乾嘔,似要把剛剛所受到的委屈、噁心、骯髒和自我厭惡一口氣嘔乾淨。嘔完後,他按下沖水開關,閉上眼,兩行淚水瞬間滑落了下來。
他安靜地流了一會淚,站起身,木偶一樣踏進浴池,任溫水掩埋住自己的身體。他想起黎珂,那個一向驕傲自負的弟弟,要被逼到怎樣山窮水盡的地步,才會下決心強壓住心裡的噁心與厭惡,讓陌生的男人撫摸自己,佔有自己?又要受多大的痛苦才能每天若無其事地在自己面前,扮演一派無事,事業繁忙的精英角色?對不起,對不起。他把頭埋入溫水中,在水下無聲地痛哭著,大錯已經鑄成,無論自己怎樣做,也彌補不了黎珂所受傷害的萬一啊。
一瞬間,他只想這樣溺死在浴缸裡算了。求死的意志如此強烈,幾乎要令他不顧一切去執行。他放鬆了四肢,任由胸腔內的空氣被一點點剝離,沒有恐懼,反倒有一種久違的安寧和感動,就這樣放手吧,對珂珂也好,對自己也好,都是一種更為圓滿的結局。他的意識漸漸有些模糊,卻感覺到似乎前方有所光亮,昭示著一種幸福和溫暖的開始。他有些想笑,想奮力遊過去,靠近那個光亮的所在。就在此時,只能&ldo;嘩啦&rdo;一聲水響,一雙有力的大手將他一下從浴池中撈起來,一個男人用力地摩挲他的臉頰,拍著他,大聲呼喚他的名字:&ldo;黎簫,你怎麼啦,黎簫。&rdo;
黎簫勉強睜開了眼睛,見到江臨風慌張的臉,焦灼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想不到這個從來都是將別人玩弄於鼓掌之上的男人,竟然也有驚慌的時刻。只不過,這種表情與他線條堅硬的五官實在不相稱,看起來有些滑稽。黎簫抵在他胸口,大口喘氣之後,輕聲說:&ldo;江先生,對不起,我剛剛睡著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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