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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說完後,那兩人便退了一邊,做恭候狀。
傅清明握著阿緋的手臂,緩步走上前:“你要去哪?”
阿緋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一轉頭不屑而乾脆地:“用你管。”
傅清明絲毫不惱:“既然你沒有想好,那麼就上車慢慢想如何?”
他的聲音很溫和,提議也很有誘惑力。
阿緋摸摸鼻子,忽然問道:“你真的是男狐狸精嗎?”看這排場還真的只有妖精才能造出來的。
旁邊的胖子胡三跟瘦子唐西一聽,黑暗裡兩個人的臉白的能發光了。
傅清明卻只微微一笑:“如果我是……那你敢不敢跟我走呢?”
阿緋一仰頭:“我怕你?!”宋守能做的,她為什麼不能做!
傅清明在阿緋的腰間一扶,阿緋騰身上了車,推開車門爬了進去,卻見裡頭真個兒別有洞天。
像是個小型的宮殿,佈置的極為華美,爬上去也軟軟地,原來是鋪了厚厚的毯子,色彩斑斕,像是波斯的貢品。
阿緋“哇”了一聲,然後輕車熟路似的找了個軟軟地靠墊爬過去,一把抱住後再也不肯撒手。
“睡覺睡覺……醒來後就好了……”阿緋喃喃地,身子扭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她閉著眼睛,徹底無視慢慢進來的傅清明。
縱然在車內的燈光下,他那張臉越發地顛倒眾生。
大概是走累了,亦或者今晚上經歷的一切讓她精疲力竭,阿緋很快地呼呼入睡。
傅清明無聲無息地坐在阿緋身旁,眼看她睡著,便從旁邊的箱子裡取出一床輕軟的毛毯,輕輕蓋在阿緋身上。
阿緋似乎察覺,身子動了動,越發蜷縮了起來,縱然是睡著,眉頭依舊微微皺著。
傅清明俯身看了一會兒,身子越壓越低,卻並未壓到阿緋,只是低頭過去,靜靜看了她的臉片刻,才在她的眉心輕輕地親了口。
6、酒,酒後
第二天阿緋醒來,發現自己人在馬車中,對面端正坐著的是傅清明。
白天的傅清明跟晚上的傅清明有些不同,藉著暗夜同月光之色,加之在阿緋眼中來歷不明,他的樣子就多少帶些飄忽的邪氣,但是白天,在光明之中,這人端然坐著的樣子,如一尊神。
雲錦繡的袍服,黑色袍服外加了薄薄地紫雲紗的罩袍,臉極白眉修長,雙眼很亮,眼神似能讓人無所遁形。
阿緋卻無心欣賞面前的美色,並沒有把昨晚那一場歸結為噩夢而已……她的失望可想而知。
“原來宋守那個混蛋真的不要我了。”在思考了半個時辰之後,阿緋總算認清了這個事實。
接下來的一刻鐘,阿緋試圖醞釀點淚水出來表示自己很痛心,很悽慘,結果眼睛眨得都酸了,淚還是沒有成功地冒出來。
悲慼怨婦演不成,於是她變了主意,決定走狠心復仇毒婦路線,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別讓我逮到你們,不然的話我非要把你們……”
“你逮不到他們,”傅清明正是為了大煞風景而存在的,“以後就算見到他們,也要繞道走。”
“為什麼!說的好像我才是虧心的那個!”阿緋憤怒。
傅清明道:“不用朱子出手,紅綾女一根指頭就能殺了你。”
阿緋張口,心不服口更不服:“她是狐狸精,我當然比不上狐狸精有手段了,……你說什麼朱子,為什麼宋守叫……豬……”
阿緋遲疑著,她幾乎不想提起那一段,更不想要記住那個完全陌生的奇怪名字,但是,有的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哪怕再心痛著不忍說不忍想。
傅清明遲疑了一下,似乎不知該不該說,卻到底說道:“他是南溟的朱子……南溟國以紅色為尊,國主之子便尊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