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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rdo; 汐奚嘶啞著喉嚨，艱難地溢位這樣一個字，如果，你們都不能幸福的話，我更不配。

&ldo;曾經錯過的，我不想再留戀，&rdo;殿澤睨著她，&ldo;如果，惜翎能活著，我會嘗試，慢慢接納，如果，失去了的話，我唯有孤獨。&rdo;

他的這份心思、決心。在昨天將金步搖還給惜翎的時候。就已經堅定了。

輕聲地啜泣掩飾不住，汐奚仰望上空，惟願，這句話能讓惜翎聽到，堅持了這麼久，你想要等得那句話終於有了，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殿門，突然在身後被開啟，二人急忙起身，只見雲邪面色凝重地對著外面的嬤嬤正說著什麼，那嬤嬤同樣肅穆地點點頭，拔腿便向外跑去。他們誰都沒有上前詢問，生怕一個不好的訊息，就會將心裡的那份希翼給完全打沉。

坐回石階上，汐奚忐忑地看著嬤嬤帶回幾名年輕的丫鬟走入西宮，進進出出，已是深夜，卻不見裡面有任何訊息傳出來。

門，再次開啟的時候，出來的，是雲邪。

二人一道起身，汐奚的心，已經懸到嗓子眼，她眼圈泛紅，看到雲邪面容陰沉，兩手便緊張地絞到了一起。

&ldo;怎樣？&rdo;還是殿澤問出了口，只是那聲音，比汐奚好不了多少，抖個不停。

雲邪靠在殿門上，搖搖頭，&ldo;傷口太重，而且，時間拖得太長了… &rdo;

殿澤眼眸一沉，猶如死水般，再也掀不起絲毫漣漪，汐奚差點栽倒在地，不斷搖著頭，&ldo;不，不可以‐‐&rdo;

她如離弦之箭般沖入寢殿內，內殿中，瀰漫著濃鬱的血腥味，燈光明亮的有些刺眼，她彷彿看不到障礙般沖向前，小腿處，磕磕碰碰，被撞得淤青都沒有察覺到，更別說是疼了。

榻上，惜翎孤零零地躺在那，脖子上密密實實纏著一圈圈的紗布，面如死灰，嘴唇乾裂，汐奚執起她的一手，放在自己臉上。

身後，殿澤和雲邪走了進來，汐奚悲痛萬分，俯下身，枕在惜翎胸前，&ldo;如果有下輩子的話，你一定要做我的妹妹，我會保護好你。&rdo;

眼淚，分不出是燙的還是冰的，殿澤只是睨著榻上的那張小臉，想起她的怯弱，她的堅持，她的……一切。

氣氛，壓抑的令人心碎，雲邪搖搖頭，伸出一手將汐奚拉拽起來，&ldo;她還沒死呢。&rdo;

哽咽在喉，她小臉被自己的哭聲憋得通紅，&ldo;你說什麼？&rdo;

望著二人臉上的吃驚，雲邪退了一步，&ldo;我若想救的話，沒人能這麼輕易在我手上死去。&rdo;

殿澤鳳目輕眯了眯，忙俯身湊到惜翎面前，探出的手指，有些猶豫，&ldo;好像，真的還有氣。&rdo;

汐奚一下難以從這反差中恢復過來，&ldo;你，你方才不是說 …&rdo;

&ldo;我是說她的聲音，利劍傷到咽喉，今後，她很難再開口講話。&rdo;這樣的話，在雲邪看來是萬分遺憾的，想他醫術天下第一，卻終究沒有辦法。可，同樣的話聽在邊上二人的耳中，卻沒有絲毫的惋惜，汐奚擦了擦眼淚，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能活著，就最好！

失去的，只是聲音罷了，殿澤攥緊的雙拳慢慢鬆開，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能活著，比什麼都好。

&ldo;雲邪醫師，謝謝你。&rdo;汐奚知道，今天若不是他趕巧來到五月盟，就算是傾盡全力，惜翎也不會得救的。

&ldo;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