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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帶著花顏,在眾人依依不捨的目光中,踏上了去往盛京的火車。
“九兒,我感覺他們看我的眼光,除了羨慕,怎麼還有嫉妒呢?”
孔文安排好行李,坐在花顏的對面,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嗯?羨慕什麼?又嫉妒什麼?”
花顏沒明白孔文的意思。
“呵呵!羨慕我能跟在你身邊,不說別人,就是全哥,那眼睛裡的羨慕都要掉出來了。”
“文叔,你這是自我陶醉呢嘛!哪有你說的那樣。”
花顏還不太相信。
孔文有點跟花顏說不通的挫敗感。
“九兒,你都不知道,你在我們心中的重要地位。
你看全哥就知道,那麼穩重的一個人,見到你,什麼穩重勁都不見了。”
孔文擺事實講道理。
花顏笑了,她知道,那是劉全他們對她心存感謝。
兩人在這裡閒聊著,就聽中鋪的兩個人有些愁眉苦臉地道:
“廠長,我們這個工業部直屬的大廠子,國家現在讓我們自己想辦法。
我們能有什麼辦法,省裡市裡都沒有義務管我們,唯一能指望的國家,現在也不管我們了。”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滿臉都是愁容,眉頭的川字紋都能夾死蚊子了。
“老張,別愁,車到山前必有路。領導不是說,現在國家改革開放了,我們可以自己尋求合作伙伴嘛!
我們可以動用所有關係,看看誰想入股我們企業。我們有了錢,機器就能啟動了,工人就能領到工資了。”
被叫廠長的人,用勸慰的口吻說道。
“廠長,我們那麼大的一個廠子,誰有那麼多的錢往裡投,即使有錢,誰又願意投呢。”
被叫老張的人,一點也沒被安慰到。
“嗯!也是,幾千人的大廠子,就是工人開資這塊,就是一個不小的負擔。況且我們還有那麼多的外債,確實不太好辦。”
廠長不得不承認自身的劣勢。
“廠長,我們是有不少外債,但是別人欠我們的更多。如果能把別人欠我們的,都要回來,我們就沒外債了。”
“老張,這種你欠我,我欠他的債,欠的都是國家的錢,誰也不想著還,也不著急還,所以才出現這種局面。”
“可是現在國家不給我們撥款了,我們連基本的生產都維持不了,這麼多的工人可怎麼辦呀?”
“要是現在能有一個給我們出錢的人就好了。”
廠長頹廢地嘆氣道。
花顏給孔文傳音道:
“文叔,我說話,只有你自己能聽到,別人聽不到。
聽到這兩人說什麼了吧,一會兒我讓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
我們跟他們談一下合作。”
孔文看著花顏,嘴巴一下沒動,但是聲音確實是花顏的,而且花顏還衝他擠了一下眼睛。
孔文有些驚訝,但是沒有慌神,衝花顏點點頭。
“先問他們是什麼企業?是哪裡的企業?”
孔文會意,清了一下嗓子,然後開口道:
“兩位領導好!剛才不經意聽到你們說廠子的事。
我想問一下,你們是生產什麼的企業呀?廠址在哪裡呀?”
廠長和老張都愣了一下,然後對視一眼,沒有排斥,也沒有戒備,而是一種看到希望的架勢。
“我們是重型機械廠,廠址在盛京。敢問同志是有什麼想法嗎?”
廠長如實回答了孔文的問題。
花顏沒想到,此時的盛京重型機械廠,就已經面臨了資金問題,前世可是到了九幾年才改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