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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完三圈,杜若回到起點,甄檸走過來敲敲杜若的車窗,見她降下來,湊過去小聲道:&ldo;今晚的環路是司少封的。&rdo;
杜若點點頭,&ldo;一會兒走就不跟你們打招呼了。&rdo;
甄檸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笑著拍了拍杜若的肩:&ldo;安全第一。&rdo;
&ldo;放心吧。&rdo;
一眾豪車停了一圈,不遠處一群男女聚在一起,不時發出一陣鬨笑。杜若打眼看過去,他們這個圈子裡不用繼承家業的紈絝們基本都在這裡了,環路也不是說封就封的,這種機會難得,還能觀摩車技,又聽說那個人要來,都想上趕著攀個關係。
比賽要開始了,她緊了緊手中的方向盤,把車窗升上來,一眾跑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隨著一聲尖利的槍響,爭先恐後的躥了出去,遠遠的只能看到數不清的紅色尾燈。
油門轟到底,杜若利落的換擋加速,她深吸一口氣來平復緊張的心跳,只有現在腎上腺素飆升的時候,她好像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遠遠的將一種豪車甩在身後,杜若第一個到達終點,刺耳的剎車聲剛剛落下,降下車窗還沒說話,就聽到遠處有人說道:&ldo;司少來了。&rdo;
杜若抿抿唇,收回要開車門的手,油門踩到底,紅色的麗影絕塵而去。
杜若的車剛走,原地就開過來一輛保時捷918,低調的黑色車身,華麗流暢的線條,但是在場的人都算半個行家,聽聲音就知道這車沒動過,不適合飆車。
車子停穩,司機下車恭敬的開啟後車門,一身黑色休閒服的司宇從裡面出來,一雙略顯冷厲的鳳眸看著杜若離開的方向,周身的氣勢更加的暗沉了。
半晌,他收回視線,坐回車裡,淡漠的道:&ldo;走吧。&rdo;
心底積攢的鬱氣大半都發洩到了三環上,第二日,杜若隻身一人只帶了個隨身的小包,上了飛往長沙的飛機。
不管懷念還是留戀,都縱著自己任性這最後一次,哥哥們的擔憂她看在眼裡,兩個哥哥照顧她這麼久了,不能再讓他們費心。
一連七日,她幾乎走遍了長沙所有的地方,試圖尋找她生活過的痕跡,但是除了洗心禪寺,所有的地方都沒有了過去的影子。就連洗心禪寺裡,年齡最大的僧都不知道很多年前曾有個叫弘安的高僧在這裡掛單。
沒有梨園,沒有紅府,沒有張府,她走過一條條街道,像是行走在一條名為輪迴的老巷,迷茫的尋找著丟失的過往。
人都說&ldo;物是人非事事休&rdo;,但是所有的東西連格局都不一樣,過去四年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停在了永遠無法找尋的過去。
心裡念著那個名字,她跪在洗心禪寺大雄寶殿的金身佛像前哭的淚流滿面。
從大雄寶殿出來已經時至傍晚,燦爛的晚霞灑在地上,似乎到處都是一片火紅,以前的杜若極愛這樣熱烈的顏色,現在卻格外的喜歡雨天,細雨濛濛或者瓢潑大雨都行,那樣或許就不會聽到心底流淚的聲音。
她揉了揉發酸的眼眶邊走邊想著,或許能搬到江南去住一陣子。
&ldo;阿彌陀佛,&rdo;背後響起一聲佛號,杜若下意識的回頭,看到面前的人,胳膊一沉,挎包掉在了地上。
&ldo;是你……&rdo;
杜若不可置信的捂住嘴,顫聲道:&ldo;弘安大師……&rdo;
&ldo;阿彌陀佛,&rdo;這麼多年過去了,弘安竟還是當年的那個樣子,笑的像寺裡的佛像一般慈悲,&ldo;施主,貧僧說過了,貧僧和施主有兩面之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