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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煜清竟然也來了茶會,可為何沒見到他人?
不過她的注意力本就被分散了,沒見到他倒也正常。
“姑娘,現在怎麼辦?”在方筱染思索之時紫菊回頭小聲詢問,她這才回過神,淡然地朝著馬車走去,“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能坐馬車自然不必走路,誰要沒苦硬吃。
方筱染直接上了馬車,她動作行雲流水根本不需要紫菊攙扶。
見自家姑娘都上車了紫菊也不好再推辭,忙不迭跟上,小石頭朝她伸出手,她雖猶豫但還是把手遞了過去,隨即便被小石頭拉上馬車。
馬車內,顧煜清正在逗籠子裡的喜鵲,見方筱染走進來便將籠子放在一旁笑吟吟地說:“坐。”
方筱染大方落座,有些詫異地打量著這位顧家二公子。
他穿了身月白錦袍,扎著高馬尾連發冠都沒戴,顯得慵懶又隨性,放眼整個茶會,怕是就他這麼瀟灑不羈。
“顧二公子也去了茶會?為何不曾見到。”方筱染淺笑道。
顧煜清聳聳肩一臉淡然地回:“去是去了,不過被人一直拉著下棋,等最後一局棋結束茶會也差不多散了,可惜沒聽到方姑娘撫琴。”
他說這話時故意瞟了眼方筱染手中抱著的琴,方筱染狐疑地問:“公子對桃灼感興趣?”
“讓我試試?”顧煜清突然湊近,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方筱染頓了一下,立即與他拉開距離,“在這兒?”
馬車裡試琴,可真有他的。
他眉頭一挑,眼波微轉,“嗯,在這兒。”
方筱染扶額,竟想不出拒絕他的理由來,乾脆將琴從琴匣中取出遞了過去,顧煜清笑吟吟地接過,將琴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托住琴首,一手撥動琴絃。
一陣刺耳的琴音傳出,就如同用刀在琴絃上刮過似的,聽得人莫名煩躁。
關鍵他並不覺得自己彈奏得有什麼問題,反而相當的沉寂其中,手指間的律動加快,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刃來回狠狠插入心臟,反覆折磨著每一個聆聽者。
方筱染算是明白了,有的人撫琴可悅耳沁心,而有的人則是殺人。
九公主何必整那勞什子曲譜,直接讓他去彈不就得了,三段音律剛彈完估摸著現場所有人都跟著駕鶴西去。
那琴音難聽到紫菊雙手捂住耳朵都擋不住對她靈魂的摧殘,小石頭更是當場自封五感以防止被魔音亂了根基。
作為最近的方筱染實在忍無可忍,她直接一手按住了顫動的琴絃終止了這次魔音亂象。
再這樣下去別說他們了,整條街上的人都會受到波及。
“嗯?”被方筱染制止的顧煜清不明所以地抬起眸子,意猶未盡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想起當時用此琴彈奏時現場有一位宮女面露痛苦之色,想著這把琴或許有古怪。”她一邊說著,一邊忙不迭地把桃灼收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放回琴匣然後緊緊抱在懷中,生怕再被奪了去。
“啊,這個啊。”顧煜清悠然散漫地轉頭看向她,眸色極深,似深不見底的寒潭,“應該和古琴無關,是那曲譜的問題,聽聞在沼州青川有一位鬼才琴師,曾譜了十首曲子,能惑人心智使其走火入魔。”
這十首曲子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魔音十重,十首曲譜一首比一首可怕,一旦落入內力深厚之人手中,可用一琴操控千軍萬馬,不過魔音十重早已失傳,九公主這曲譜顯然是改版,威力並沒有那麼強。
方筱染皺眉,“九公主為什麼有這種曲譜,而且居然讓眾賓客上前彈奏,在場的大多都是高門顯貴,她就不怕惹出禍端?”
“那當然是獻曲之人的問題,與公主何干?”
也是,找個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