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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子站在那裡真的沒動，饒有興趣地看看邢立，又看看李雲心。然後抬手點點那少年：&ldo;是你搞出來的?&rdo;
&ldo;沒辦法啊。&rdo;李雲苦笑著攤開手，&ldo;不然我就死了。我現在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rdo;
&ldo;再說，我們不是朋友嘛。&rdo;
&ldo;朋友?&rdo;九公子奇奇怪怪地笑起來，&ldo;那是什麼玩意兒?&rdo;
&ldo;就好比說……雨夜相逢，你救我一命，相談甚歡。然後今夜我又記起你，雖然還是不大熟，但是覺得或許你可以幫我，就喊你來了。&rdo;李雲心毫不在意一邊邢立顫抖的手，眼帶笑意淡然道，&ldo;雖然也怕你吃我，但是還是願意相信你。這就是朋友了。&rdo;
九公子想了想，在夜風裡笑：&ldo;看起來沒吃你算是對的。你真是個有趣的小東西。&rdo;
李雲心咧了咧嘴。在心裡長舒一口氣。
總算是來了。
大道無形，萬物有靈。畫師以天地萬物入畫，將那一點靈氣融入丹青之中。靈氣這東西，在某些存在看起來應該是極其敏感的。他之前試著將九公子入畫，於是借了他一點靈氣。
不管他是人還是妖魔，既然看起來神通廣大，必然極其敏感。這些事情父親同他說過，但今夜第一次做，竟是做對了。
兩個人說這些話，將邢立晾在了一邊。他自然感覺到形勢不大妙，且有些詭異。於是狠心將鋼刀一壓，在李雲心脖子上勒出一條血痕來：&ldo;你們是一夥的……老子果然沒看錯……&rdo;
李雲心微微皺眉看了看他：&ldo;多虧心吶這話。你說你這人吧，說你狠還是孬呢?殺妻殺子的仇人就在對面，你跑來跟我抬槓。你這是能忍，對自己真是狠。所以就抓著我撒氣，被我擺了一道小心臟受不了，暴跳如雷。&rdo;
他一拍地面，喝道：&ldo;想想你老婆孩子!死了!當著你的面!今晚你就算像條狗一樣繼續慫下去也活不成了!你殺我‐‐殺了我，你還得死!你媳婦兒子死的時候你就看著，到今天還沒長進還要拉個人陪葬?!你今天反正都要死!你是想當一條狗去死，還是想爺們一點，試一試揮揮刀?你媳婦兒子都看著呢!&rdo;
邢立的喘息聲加重，手裡的刀也在發顫。
九公子歪頭看著，似乎越來越感興趣。
&ldo;你現在怕不怕?怕不怕?是不是很怕?是不是一想，自己可能會死，就更怕?是不是還在想逃想跑想活命?我告訴今天沒戲!你死定了!你有種，就現在，你深吸一口氣，對，就這樣深吸一口氣，然後什麼也別想站起來衝過去殺殺殺殺‐‐現在就去啊一二，三!去!&rdo;
&ldo;我殺了你‐‐!!&rdo;
邢立像一匹紅了眼的狼一樣從李雲心身邊躥起來。
李雲心數到三的時候，邢立的刀揮向了九公子。
噗嗤一聲響。邢立的人頭沖天而起。
第六章 人心
&ldo;有趣。怎麼辦到的?&rdo;九公子揮了揮手，將指縫裡的一點鮮血甩掉，&ldo;我知道你說的每句話都和他呼吸的節奏一樣，最後數了三次也壓得準。但是……怎麼辦到的?&rdo;
李雲心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傷口不是很深。
他攤開手：&ldo;說了你別殺我。&rdo;
九公子嗤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