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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影子動了起來,雖然保持謹慎但依然能看出有些迫不及待。它偽裝成床幃的陰影,將手撫摸到了子瑜的腿上,然後一點點上移,膝蓋,光滑而有彈性的大腿,然後刻意的跳過那片神秘的林地,到了子瑜的小腹處。
那手還要上移,這時子瑜忽的打了個激靈。像突然受到過冷的冰水刺激,她保護性的身體發出熱來,然後她看到脖子上的紅色的玉石項鍊又發出光來。
接著她便聽到一聲沉悶的慘叫。那影子的手急速縮回,然後像兔子一樣躲閃著消逝掉。
是錯覺吧,子瑜心想。她還是保持著原先的姿勢,一動不動。
次日,或者是次日的次日。子瑜在房中靜坐時,莊公前來拜訪。
“對令尊的去世我表示非常的難過,很是惋惜,像你父親那樣秉性的人真的是越來越少了。”莊公嘆息道,他穿了一件褪了色的舊亞麻布的袍子,袖子特意挽起來,跟個莊稼人一樣,露出的手背上青筋隆起,褐色的斑也像爬山虎一樣點點片片。
子瑜不語。只是象徵性的行了禮。
莊公驚異於子瑜的冷靜,或者說冷淡,他原本是預期到子瑜會痛哭流涕,悲痛欲絕的,然後除了微微有些消瘦,表面上她並沒有太多的變化,眉宇間也沒有太深的悲哀。於是他乾咳了兩聲,道:“我也不曾預期到李侯並沒有殺死那妖姬,原以為一切進展順利,誰知,哎。。。不管怎樣,你保重身體為好。”
“如果莊公只是來勸慰我的話,就請安回吧。”子瑜淡然答道。
莊公踱了幾步,臉上陰晴不定,但終於還是啟齒道:“新皇的加冕典禮要開了。屆時諸多諸侯要來覲見,或者你可以參加。”
“莊公客氣了,不是可不可以,我是必須去的吧?!哪由的我本人做主。等到新皇正式即位,奴家現在的名號就該換了吧?原來的國後只是為了暫穩局勢,為雍王的謀逆正名,以後是用不著了。”子瑜的聲音如幽谷溪流,潺潺作響,“如今莊公是要奴家去為殺父之仇人作禮獻舞麼?”
莊公沉吟道:“這是真的難為你了。可憐的孩子,也罷。。”
子瑜忽的打斷他的話,“我會去的。”她看著莊公驚異的眼光道:“與其在這個斗室裡腐爛掉,不如見見陽光。”就跟飛蛾撲火是一個道理吧,她心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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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典禮開始了。
典禮是無比繁瑣的。禮樂的官員像蜜蜂一樣忙個不停,光編鐘的大小式樣就過了七種,還有磬、鼓、瑟、缶、壎、簫、琴、箏鋪的琳琅滿目。然後是衣飾的顏色,侍衛是黑色,奏樂以青白色為主,歌舞女藝以紅紫為主,新皇的袍子像金子一樣閃耀。然後是食物酒水,塗了蜂蜜的甜點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又與燒牛肉,烤乳豬的香氣摻雜在一起,加上為了佈景而擺放的各色花卉的香氣,還有陳年老酒的氣味,匯成了一條滔滔不絕的河流,從鼻腔裡衝灌進去,然後在身體某處臌脹起來,催生出歡欣,鼓舞,以及慾望的種子。
子瑜靜靜地在一隅坐著,多半時候眼睛是微微閉起的,看了也無趣。百花會是個什麼樣子,現在也差不多吧。陌生的面孔,一樣的笑容,一樣的慾望。這些對她來說,就像是大悲河的河水,使她在陰寒冰冷中溺亡。
但也可以讓她浮起來。忽然這樣的念頭電閃而過:是了,天香樓教過的,不要被情勢所惑,成了砧板上的肉,而應該反過來引導情勢,做那把刀。子瑜沉重的呼吸了幾口空氣,站起身子,走到一張琴旁。
她隨意撥弄琴絃,琴音便像雨聲沖刷了大地,將一干樂器的聲音打消了下來,不過一會兒,場地只有她的琴聲。她的臉上也開始洋溢位光芒,所有的人都在看她,她只是彈琴,將若干的情愫全灌注在琴絃上,時而若萬馬奔痛,時而若長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