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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個哭包,蘇晚鬆了一口氣,她實在不懂怎麼安慰人,剛剛見望月哭得梨花帶雨,自己只會跟著掉眼淚。不過……她瞄了一眼倚晴的神色,心道才送走了一個,現在面前的這個怎麼看起來也不大高興了?
蘇晚乾咳了幾聲,掀開被子下了床,轉移話題道:「我想出去走走。」原本她是主子,並沒有出個門都要給下人報備的道理,但鑑於她現在還在「失憶」中,她還是自覺一點地上報自己的行程,以免家裡人找不到自己。
倚晴點點頭,儼然一副主人的架勢。蘇晚心裡有些不爽,但還是把這點小事拋諸腦後,現在更重要的是出去解鎖新地圖,哪怕只是這個幽蘭居,也要好好地探索一遍。
蘇晚跳下床榻,朝屋外走去。出了門,被強光刺了一眼,這時候她才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新生。
「這邊不能走。」倚晴提醒道。
蘇晚知道倚晴一直跟著自己,但冷不防還是被嚇了一跳。她的嘴真是開過光的,果真連房門都出不去,這下她只能探索這間小屋子了。此時又忍不住吐槽這個家奇奇怪怪的規定。蘇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她可不是什麼天生麗質的盛世美人。
「我不出去怎麼找記憶?」蘇晚反問道,有些權利還是需要爭取一下的。
倚晴跟在她身後三步左右的地方,背著手,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她說:「這要問夫人。」
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也是一如既往的像系統一樣提點蘇晚。她道:「那我去見夫人,總可以了吧。」之前已經理清楚了,這一脈也就剩下廖氏這個當家主母,所以稱二夫人或者夫人都是一樣的。
倚晴不置可否,邁步走到蘇晚前面,回過頭對蘇晚道:「跟著。」
蘇晚明白這是可以的意思,忙不迭地跟了上去,由倚晴帶路,出了幽蘭居往東邊去。走了沒多遠就望見了一條板橋,蘇晚好奇地側過頭去看到了一面片石假山牆。片石的顏色自然過渡,重巒疊嶂之間似乎還瀰漫著雲霧,虛實相交,似真似假。
透過石板橋,兩人跨過了橫貫整個西院的湖,再穿過抄手遊廊到了樓廳。二層高的門楣上掛著金漆的牌匾,龍飛鳳舞地寫著「延譽堂」三個字。一樓用作宴請賓客,二樓以上作為客房和休息廳。
從延譽堂穿過才能到達蘇豐谷和廖夫人住的臥雲居,守在外邊的正好是望月,她遠遠地就看見兩人走了過來,上前將兩人攔在門外:「小姐可是要見夫人?」
蘇晚點點頭:「我有事找伯母商量。」
「夫人正忙著,小姐先在此等候一陣,奴婢進去稟報。」望月進去同夫人一番通報,不多時便出來將兩人引了進去。
「伯母,我想出去走走。」蘇晚一上來就開門見山,她著急得很,不想浪費在和廖氏客套上。
「不是說人都不認得了嗎,怎麼還要出去?」廖氏一臉擔憂,拉著蘇晚的手讓她挨著自己坐下,溫聲問道。
「正是因為記不清人了,才要多出去走走,好認認人。若是……若是以後都記不起來了,現下重新認識也不錯。」蘇晚趁機給廖氏打預防針,畢竟她是怎麼也記不起來的。
廖夫人仍然不放心,又換了種說辭勸道:「往哪走不是走?府上這麼多人,可都認全了?」
以往不交作業在老師面前撒謊的本事有了用武之地,蘇晚面不改色地肯定道:「已然認清了。」
廖夫人握著蘇晚的手僵了僵,她沒想到蘇晚聽不懂自己的言外之意,依舊堅持要外出。此時,一旁的望月上前一步,小聲同廖夫人耳語了幾句。
再轉回來的時候,廖夫人擔憂的神色已經少了很多。蘇晚從小到大都特別聽話,沒向她要過什麼東西,現在只不過是出去走走。想了想望月的提議,廖夫人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