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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嗯了一聲,很配合地掛了電話,後知後覺地察覺出一些別的,隨禕的語氣很輕快,但有種掩耳盜鈴、故作輕快的感覺。
聽起來好像有些疲憊,不過疲憊好像是他的常態,白宴反反覆覆地想著,就這麼頂著難捱的感覺推開門。
他在洗手間壓抑著哭了一會,回到後臺才覺得有些脫力。
袁圓給他的保溫杯被藏在椅子的背後,白宴振作了一會,開啟保溫杯準備在導演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吃東西。
保溫杯裡是沒有冰過的綠豆湯,像是剛出鍋沒多久。
「今天據說會很晚,杯子裡的東西記得吃。」袁圓臨退場時候說的話跳了出來,「隨便姐姐吩咐的。」
白宴的眼圈被猛衝上頭的酸澀染成粉紅色,他仰起頭剛喝了一口,就被人拍了拍肩膀。
造型師滿臉油光地站在他背後,生無可戀地說:「補下妝,您別揉臉了,成嗎?」
白宴盯著螢幕裡的自己,臉上已經是斑駁的幾塊。
「有心事啊?」造型師捏著塊粉撲給他補粉底,「我看你們壓力好大呀,剛那邊還有個在吐呢。」
白宴裝著事,心不在焉地順著他的聲音看過去,說唱組的羅堯拎著個塑膠袋,臉色灰敗地蹲在門邊。
「太苦了,看你們。」造型師感慨,把白宴袖口處的粉底用力擦掉,拍拍他的背:「到你了。」
執行導演在門邊喊他的名字,聲音冷靜得像是機器。
白宴走過去,看見另一個門的門外站著袁圓,她化了舞臺妝,看起來很隆重的樣子。
最終走上紅毯的時候,袁圓還是沒有採用絡腮鬍子大哥的建議,只和白宴肩並肩地往前走。
實際上是銀白色的紅毯很長,圍著臨時搭建的場地拐了三次彎才會到盡頭。
第一個拐角是一面黑色的簽名牆,白宴接過袁圓手裡的筆,不太流利地寫了個白字。
第二個拐角站了幾個半人高的小孩,手裡提著一個裝著花瓣的竹籃,片刻不歇地往外撒花瓣,小朋友的手小,一次只能丟少少幾片,在直播鏡頭裡看起來,樂趣大於美感。
「我靠,這這麼像結婚啊?」袁圓掩著嘴說話,聲音小得白宴以為是幻覺。
「還好我沒挽你的手,這不得被粉絲罵死?」袁圓又說,「不過這個感覺好奇怪,我覺得我像是你爹,把你送到你的另一半手中。」
白宴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袁圓想了想,也覺得不對:「好吧,你是我爹。」
第三個拐角從戶外通往室內的舞臺,三米高的裝飾門由幾個工作人員手動控制,阻隔戶外紅毯和室內舞臺之前。
白宴和袁圓走到了門前,兩邊的人才用力把門拉開。
舞臺的主色調是冰藍色,舞檯燈是冷色調的白光,很繁複地打在臺上,隨禕穿了一套品牌贊助的黑色西裝,自若地站在舞臺中央。
邊上站了幾個已經進場、看起來很疲倦的選手,把他襯得更熠熠了。
白宴短暫地發怔,然後聽見袁圓毫不掩飾地吐槽:「怎麼隨心所欲在臺上啊,我無語了,這下子真的像結婚了。」
隨禕遠遠地看著他,表情是一貫的平平,眼角有微微的笑意。
白宴恍惚間有種蝴蝶在手心扇動翅膀的錯覺,手心和胸腔裡都癢了一下。
第47章 「我想在這裡給你開一個工作室」
隨禕其實已經快要記不起那段日子。
他和白宴之間的混亂是從大四的冬天開始的,那年的冬天格外嚴酷,跨年那陣飄了半個月的大雪,整個北京都變成了混沌的白色。
大導的電影拍了整整三年,導演組時不時給白宴發通知,他便轉三趟公交去到郊外的片場,起先隨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