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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那個老妖怪。
“說的也是。”劉伯溫點點頭。“老夫是不該將關禁衛對嶽小姐的辛苦付出宣諸於口。”
“什麼辛苦付出?”她有聽沒有懂。
劉伯溫只是笑嘻嘻地望著關靳封,不發一語。
關靳封發誓,劉伯溫先前所指絕非他暗助嶽妗粼一事,不過老妖怪奸詐狡猾,誰又能敵得過他?
“國師神機妙算,語中總帶玄機,咱們平凡人缺少慧根,聽不懂也是平常事,嶽姑娘不必太細究國師的話中之意,以免徒增煩惱。”
“是這樣嗎?”嶽妗粼總覺得這兩個人言行針鋒相對,似有什麼深仇大恨。
“對了,嶽姑娘,你說你家倒了,那有辦法煮飯嗎?咱們要不要順便帶些食物過去?”關靳封努力轉移她的注意力。
“煮食是沒問題,不過柴火沒了。”她想,既然已經上山,不如順便拾些柴火,省得明日再跑一趟。
“柴火啊!”關靳封放眼望去,相中一棵半倒大樹,約三人合抱那麼粗。“你等我一會兒。”暫別嶽妗粼,他走向大樹,兩掌翻飛如浮雲遊走,瞬間截了所有枝杆,僅餘主幹一株。
然後,他扛著樹幹,又回到嶽妗粼身邊。“這樣應該夠了吧?”
她瞧得目瞪口呆。“是……夠了,但……關公子,你剛才那一手,好厲害啊!”她想學,好想好想學。
他望著她晶亮亮的眼,之前就知道她好學,不過……“那招叫截心掌,招式並不難,但立樁練馬很辛苦。”
“我不怕辛苦。”只要他肯教,再苦她都願意學。
“不只辛苦,還很累,早晚都要在梅花樁上蹲一個時辰的馬步,閒暇時還要打坐練氣,甭說你一個姑娘家,很多大男人都受不了的。”
“我不怕。”她只怕自己能力不足,無法在這多變的世間存活。
在岳家,且不論常年臥病在床的爹親;大哥嶽觀雲飽讀詩書,雖說是把人都給讀呆了,但他確實學富五車。常常,聽著他講聖賢事講得頭頭是道,她心底好生羨慕。
再說岳夫人,在村裡,她是有名的悍婦,人見人怕,卻沒人討厭她,因為儘管是歪理,由她口中說出來就是極具說服力,讓人反駁不來。
嶽妗粼雖不喜母親橫霸的作風,卻也不得不佩服她一個女人家,竟能撐起整個家的韌性與毅力。
相較起來,她就無能多了;要文不行、要武也差,女工、刺繡、烹食,以至棋琴詩畫,她沒一樣行的。
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生活對於人的磨練卻是不分男女,她常常想,萬一有一天爹孃無靠,手足不親,她要如何活下去?
她不信嫁人就好,畢竟,孃親嫁了爹,還不是一樣辛苦;而她不怕操勞,就怕沒能力操勞,只能白白等餓死。
這大概是她看著孃親一路持家苦過來,所養成的觀念吧!
然,嶽妗粼不怕辛苦,關靳封卻捨不得她太累;正想著有什麼方法可以說服她放棄練武的念頭。
劉伯溫說話了。“嶽姑娘習得一身高強高藝,不怕日後婆家嫌棄?”
嶽妗粼揚起唇角,笑靨如花,炫彩奪目;關靳封一時瞧得痴了。
前回嶽夫人說,她和嶽妗粼都服了醜顏丹,因此眼前所見皆非她們的真面目;但關靳封看嶽妗粼現下的樣貌,已十足可親又可愛,真不知她恢復原貌會是何等的天香國色,他忍不住好奇。
“我家孃親大人雖然很愛強人所難,卻有個一等一的大優點,絕不逼我嫁人;她說,嫁人若不能保證幸福,不如不嫁。”而嶽妗粼亦有同感。
劉伯溫若有所思地睇了關靳封一眼。“關禁衛辛苦了。”想娶這樣的女子,得有十成十的覺悟。
嶽妗粼卻誤會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