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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晏寧不懂四哥哥的意思。 姜清倫擔心打擾到大嫂,於是把小寧兒叫到一旁說話,“女兒若是高嫁,哪怕是與人為妾,孃家有窮親戚的,逢年過節也難免會遇上些來打秋風的。不論遠近親疏,但凡能攀得上一丁點關係的,都要來討個甜頭。” 姜清倫的生母也是這般,也許姜晏寧小的時候不曾見到過,但他卻遇上過很多次——深有體會了。 看著姜晏寧茫然懵懂的眼神。 他解釋說,“你是好意,覺得那些親戚說話難聽,想要為大嫂解圍,自己拿出錢來貼補。可你想過以後嗎?他們得了好處,並不會因此感激大嫂,只會從此將大嫂視為搖錢樹。沒錢了,便來找大嫂鬧上一鬧,因為他們知道,只要跟大嫂鬧,就會有人替大嫂出這個錢。” 到最後,反而會因為她的一時好心,給大嫂惹來麻煩。大嫂手上沒錢,無非是聽一些不爽快的話罷了,但身在侯府他們也不敢怎麼樣的。 若有姜家的人出面,大嫂反而會更加為難。 斷不會讓家中其他人為她出這個錢的,最後則要拿出辛苦攢下的銀錢,去填補窟窿。 好心,也就辦了壞事。 這個時候讓大嫂自己去處理,反而是最好的。 “原來是這樣。”姜晏寧沒有體會過那種沒錢的生活,當初隨父兄征戰在外,自以為看到的冀州縣就已經是最慘的了。 怎知,這世上的慘——根本就沒有盡頭。 每一個人都是在苦苦經營自己的生活,拾起那些支離破碎的不堪,小心拼湊,艱難謀生。 “要不然,你以為家裡那麼多的大人,為什麼都不出面。”四哥哥提醒她。“對了,方才豫國公府的人送來了些東西,來人千叮嚀萬囑咐,要我一定將東西親手交給你。” 四哥哥說著,遞來一個小巧的包袱。 開啟,裡面裝著一身嶄新的裡衣,還有一副繡了小鹿的護腕。 姜晏寧立刻明白了,這定是朱小娘和陸司遙送來的。“他們還有說什麼嗎?” “沒有。”四哥哥說。 只是豫國公府的小廝送來,大致說了是朱小娘給五姑娘的禮物。 四哥哥就猜到了原委。 瞧著那裡衣的料子,以朱小娘的身份,只怕這東西被寶貝了許久,自己都捨不得用。 拿出來送給小五的。 “她們母女也是用心良苦,日後你若嫁過去,定要對她們好一些。將來陸夫子承襲了豫國公之位,你就是公爵府的當家主母了,她們母女的命運可都握在你手裡的。” 姜晏寧聽得出神。 這些道理,她隱約能夠想的明白。 今日見大嫂嫂遇上孃家親戚犯難,又聽大哥哥說了女子高嫁之難,再收到朱小娘母女送來的禮物——心中已是千萬般的滋味。 不怎麼好受。 “嗯,我絕不會讓她們難過。”姜晏寧向四哥哥保證,將來有她在一日,便絕不會讓任何人為難朱小娘母女兩個的。 臨近月末,新歲將至。 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一團祥和的氣氛下。 家家戶戶都在為正旦做著準備。 這是姜晏寧身為女兒——在姜家過的最後一個正旦了。 披著葉小娘親手縫製的大氅,手上套著陸司遙親手給繡的護腕,站在廊下望著初雪,記憶被拉回到六歲那年。 遙憶當時,父親說那年的正旦盛宴,要她一起進宮赴宴。阿姐便早早地開始為她惡補規矩禮節,免得當眾出醜。 不成想,她吃得正歡呢,皇后會突然召喚。 一下子就懵了,什麼規矩禮節的,大腦一片空白,全都不記得了,還鬧出了那麼大的笑話。 此後的多年裡,都被張嫣那夥人以此為把柄,進行取笑。 一晃已是許多年。 可六歲那年的正旦盛宴上,一眼就驚豔了她的人,竟然就要成為她的夫君了。 姜晏寧笑著。 曹大娘子正巧看到了,她在廊下獨自出神發笑的一幕,心中感傷。 過了年她就要成為別人家的新婦了。 往後的日子裡,她都會在她的夫家過下去了。 姜侯看出夫人心中惆悵,感嘆女兒大了,上前輕輕攬過夫人的肩膀,讓夫人靠在他的身上。 雪下了一夜,先迎來了小年。 一家人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說著趣事,嬉笑聲不絕於耳。陸司昀讓人送來了一盞花燈,親手繪了蘭花的圖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