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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但凡付出了什麼,總是想讓人知道,總是想貪圖一點回報。
可盛願真的不為自己求什麼。
「我並沒有被任何東西束縛,這是我自己主動選擇的路,越往前走、越靠近終點,我就越感到喜悅。」盛願輕聲說:「……桐斜,我並不覺得難過,相反,我一直很高興,能夠跟你走上同一條路。」
這幾句話讓桐斜啞口無言,他像痛極了似的蜷起身體,把下巴抵在膝蓋上,兩手捂著臉,手臂輕微顫抖。
這個姿態罕見地流露出幾分脆弱,盛願忍不住伸手抱了他一下,冷香的味道悄然無聲地瀰漫在兩人之間,他低聲安慰道:「不要為我難過,好嗎?我們很快就能結束這一切了。」
盛願把他的計劃都告訴了桐斜,這次是真的完完全全毫無保留了,在北區的r先生曾經為楚徊工作,從事abc三區機密檔案的破譯,楚徊出事之前,對a區的破譯已經全部完成,停止程式一直在盛願手裡。
而後盛願以「楚徊」的身份聯絡了他韜光養晦的各個舊部,在各地繼續馬不停蹄地進行bc兩區的破譯,瞞天過海地避過了n的監視——只要三區被銷毀,不再有人造腺體供應,n就形同虛設。
最後盛願說:「這是我畢生所求的心願,我不希望你阻止我。」
桐斜知道自己其實也沒資格指手畫腳,人家盛願是為「楚徊」殫精竭慮的,關他什麼事?
「如果楚徊在這裡就好了,盛願就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了。」桐斜失落地想。
有這麼一個「前人」做對比,他還真是什麼都不是。
「我是不是挺沒用的?」桐斜心裡突兀地冒出了一個念頭。
這件事發生之後的一段時間,桐斜的情緒一直不太好,雖然他努力藏著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盛願跟他朝夕相處,還是能察覺到。
他不把這件事告訴桐斜,就是怕他會難過、自責,盛願不想看他無精打採的樣子,於是經常帶著他出去散心,一起看日升雪落,還有雪狼這個活寶在裡面撲稜鬧騰。
時間長了,總歸還是會適應的。
轉眼就是來年秋天,兩個人認識將近一年了。
桐斜在浴室裡洗澡,盛願接了一個電話。
對方語氣急促張皇,不知道說了什麼。
只見向來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盛願居然在剎那間神情倏然巨變,以至於說話的音調都在劇烈顫抖:——
「你說什麼?」
第二十九章 盛願的冷汗瞬間就從脊背冒了出來
桐斜這時候正在家裡養傷。
盛願在n工作四年, 時常穿梭於刀光劍影之間,就好比戰亂時期的領兵將軍,是很容易被「暗殺」的, 說是四面受敵也不為過,想要他命的人絕對不下三位數, 再加上他本身有「四千萬」的價值基礎, 明槍暗箭經常往他身上招呼,就看最後「花落誰家」。
以前盛願一個人的時候,很少特意回家過夜,沒人敢在n裡明目張膽地動手腳, 可在跟桐斜重逢之後,他在地面上活動的時間蹭蹭地成倍增長, 危險係數也隨之增高。
桐斜就是在這個時候受傷的,不知道哪個雜毛雞拿著槍從他們背後偷襲,或許是因為楚徊的潛意識存在, 桐斜對危險的嗅覺要比盛願更加靈敏, 槍聲響起的瞬間, 他幾乎想也沒想就撲到了盛願的身上。
暗處射來的子|彈從他側腰穿過, 在他的身上打了個對穿。
不過這種小傷對他們這種水平的alpha來說實在是不痛不癢,以前楚徊身上少說被劃了千八百刀是有了,但渾身上下卻沒有任何傷痕,自愈能力強悍的驚人。
但是盛願心疼了好久, 說什麼也不讓桐斜再跟著他, 有將近半個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