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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只有七八里路,它坐落在城市的邊緣,與周圍的建築顯得格格不入。高高的圍牆上方,密佈著鋒利的鐵絲網,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牆體的顏色已經斑駁,灰黑色調讓人感到壓抑,彷彿它本身就是一種警告。
大門是兩扇厚重的鐵門,上面漆著深綠色的防鏽漆,門縫處偶爾露出裡面的世界,卻總是迅速閉合。門上方,一塊刻有“深城市拘留所”字樣的牌子,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那份威嚴不減。
牆角的崗哨裡依稀可見站崗的武警,但神情並不是很緊張,拘留所畢竟只是個進行短期羈押的地方,並沒有越獄事件的發生。都是短短几天,誰也犯不上冒那麼大的風險。
劉東的手銬早已摘了,跟著一個民警朝樓內的房間走去。走廊裡通風極差,空氣中混合著汗味、黴味和廁所的惡臭。每當有人走過,嗆人的混合味,讓人忍不住咳嗽。
劉東心裡納悶,不是聽說關犯人的地方不管新舊,但收拾的都非常乾淨,主要是有免費的勞動力,犯人待著也是呆,天天擦了又擦,怎麼環境還這麼差。
正想著,“哐當”一聲,一個鐵門被開啟,管教推了他一下“進去吧”。
屋子不大,長條形的樣子,一個大通鋪的木板床上或坐或躺的有十幾個人。
劉東掃視了一眼,屋裡什麼樣的人都有,橫眉豎眼的彪形大漢,文質彬彬的眼鏡男,乾瘦猥瑣的瘦猴子還有白髮蒼蒼的老頭。
看著劉東進來,十幾雙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中的那種冷漠讓人心裡發悸。
前面的鋪位都住滿人了,只有後面才有空位,劉東走了過去,“撲嗵”一下倒頭便睡。
拘留所一般不會打人,進去之前所有的人都要求提供體檢報告,免得出了問題要負責。
在這裡的犯人都是短期的,也不像看守所那樣有鋪頭什麼的,一般是學習法律法規、遵守生活秩序,疊被子、搞衛生等等。當然,有實力的人還是會住在好位置的。
這裡被拘留的人,每天一般要做以下事情:面壁思過、做早操。學習法律常識和報刊。打掃衛生等等。後來劉東才知道,這裡的人都給管教上貢了,所以才不用勞動。偶爾只有不明白事的才會被叫出去打掃衛生,過後果然就明白了。都是呆幾天,誰願意遭那罪,花錢免災才是正道。
“哎,新來的,學習了”,剛眯了一會的劉東被旁邊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推醒了。起來一看鋪上的人都規規矩矩的盤腿坐好了。
不一會管教從門上的小窗戶扔進一本小冊子,鋪頭的人趕緊撿起來,站在前面大聲讀了起來。
劉東一聽,學的是治安管理處罰法,便也沒有在意,眼睛一閉,繼續冥想。
“哎,要仔細聽,到時候背不下來要挨罰的”眼鏡男又捅了捅劉東悄聲說道。
“這麼嚴?”劉東納悶的問道。
“嗯嗯”,眼鏡男點了點頭。
“誰說話呢?”在前面帶頭學習的人陰沉著臉吼了一聲,學習期間有人說話那是對他極大的蔑視。
這是個老混子,名叫阿飛,年約四十,滿臉絡腮鬍子,面板粗糙如砂紙。他身材瘦削,卻異常結實,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時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是拘留所的常客,跟管教也都混熟了,所以每次進來都會成為被管教指認為學習時的領學人,也算有一點點的小權利。
他嘴角總是掛著一絲壞笑,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出入拘留所多次,讓他結識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們在社會上互相勾結,為非作歹,但總是打法律的擦邊球,犯的錯也並不大,剛夠拘留。
“怎麼回事?”門口的管教聽到他的吼聲趴在小窗戶上問道。
“報告政府,新來的這個人不服從管理,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