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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呢?
她突然不知道了。
她只是從心底感到失落。
一種很難說出口的失落。
她其實還有想問的事情,比如,那你這個專案大概要做多久,什麼時候結束,以後有沒有機會去特備局。還比如,很久以前,他們想過在一起工作該多好,但怎麼找都找不到機會,現在機會來了,不抓住它嗎?為什麼不抓呢?
她想又想,忍了又忍,沒問。
當一個人跟你說出了他的決定,並且看上去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有充足到你都沒辦法反駁的理由,你怎麼可能勸他放棄這個決定呢?
甚至於,向他再確認一下都好像是一種自私又過度自信的做法。
你憑什麼認為他應該為了你犧牲自己的考量,也憑什麼認為只要你提出來,他就真的會做出退讓?他又沒做錯事。
一瞬間,木綿想笑。
三年前曾經困擾她的問題,突然又回到了她的面前,唯一不同的是,對面這個人已經從男友變成前男友了。
想到這裡,她真的笑出來了。
剛好這個時候第一個菜上了,木綿拿起筷子,一句話也沒說,夾起糖醋裡脊就往嘴裡塞。
她一連塞了三口,李斐在對面問:「吃這麼快,你不覺得齁?」
木綿沒有抬頭,繼續吃,邊嚼邊口齒不清地說:「不吃就涼了。」
李斐的動作停了一會兒,好像在思考什麼,但他也沒再說什麼,和木綿一樣拿起筷子埋頭吃飯。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你一塊我一塊,一盤糖醋裡脊居然很快都見了底,引得來上菜的服務員都有些驚訝。
但兩個人仍舊這樣,保持著專注的進食,偶爾還會有模有樣地交流幾句鹹不鹹淡不淡要不要添水這樣的話題。
起初,這氣氛是讓人覺得安穩的,她來之前以為會發生的暴風驟雨被掩蓋起來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每個人都可以佯裝無事地聊天,你來我往,觥籌交錯,遊刃有餘。
但逐漸,一個聲音從她心底發出。
不對,這都是假的。
她絕不算平靜,她想知道的很多,就算不問他以後的安排,她也想知道,他明明看見了她寫的東西,為什麼不裝作看不見,為什麼叫她來這裡,最後又為什麼迴避了這個話題。
很多時候,她都會屈從於心底的怯意,隱瞞心底求一個答案的衝動,於是她三緘其口,李斐不說,那就算了,她不問,她尊重他。或許沒有答案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會丟臉,包括他,包括他。
但是,如果這真是一個好的決定,為什麼她會這麼難受呢?
當年,她想問他你一定要去京市嗎的時候,她忍了,她想問他,你願不願意先別簽合同,我們再找找合適的地方,最好能待在一起的時候,她忍了,她甚至還告訴他找到工作太好了,去慶祝一下嗎?
後來的結果誰都知道了。
或許只有一瞬間的思考時候,在木綿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時,她已經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看向李斐。
他察覺到了,也抬起頭看她,他們的眼睛互相望著,這一刻,眼神意外地相似。
木綿:「你不是看見了嗎?」
李斐看著她。
「你明明看見了我發過去的東西,也在微信裡提了,我從來到這裡到現在,為什麼關於它的東西一個字都不說。你在做什麼?總不會是看我尷尬覺得有趣?」
李斐立刻說:「我不是。」
木綿握緊了手:「那你是什麼?你告訴我?」
李斐:「我……」
他突然語塞:「我只是,我只是……」
他結巴了幾句,突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